沈初念感覺到一道視線,扭頭看過去看到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娃直勾勾的盯著他們。
崽兒,你印堂發黑,兩眼無神,此乃大凶之兆,沈初念一個後旋踢把林森踹向門口,林森的腳碰到房門。
“砰——”房門被關上。
外面的人面面相覷,感覺後背有點發涼。
金助理四下看看沒有發現林森,也沒有看到沈初念,連忙高聲說道,“應該是風吹的吧?”
“不是。”一個稚嫩的聲音小聲反駁引起一陣騷動。
沈初念隔著房門聽到這句話,崽兒你涼了!
她把開水壺放回原處,順手把趴在地上還沒回過神來的林森拽起來,壓低聲音告訴他,“傻叉,不想讓他死就快點給我準備參片和銀針。”
“……你不是醫生嗎,咋沒參片,床頭櫃上就有銀針你瞎啊。”
“那是別人的用了就會被發現,我醫生的身份曝光你家少爺的病就藏不住,蠢貨,我要是隨時能帶參片行走的醫生還用受你的鳥氣?三分鐘之內我出手,還有半成希望。”
林森拍了下腦門,他忘記這茬了,掙開沈初念跑到床邊鼓搗了幾下,找出來一盒參片和一盒還沒開封的銀針,酒精棉球。
“消毒。”沈初念飛奔過去,掀開被子。
床上散發著死氣的少年小智感覺到什麼想睜開眼睛,眼皮彷彿有千鈞重,根本睜不開,黑暗像個無底洞一樣不斷把他往深淵拉。
舌底傳來一陣異物感,彷彿有什麼力量注入身體。
“快點,廢物點心。”沈初念朝後面伸出手,俯下身在小智耳畔低聲說。
“我知道你很累,很想睡覺,但是你不能睡。
你哥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一個親人,你要是走了他肯定會消沉下去,環伺的群敵都能把他撕了。
你都沒有機會走出去看看外面精彩的世界就這麼離開辜負了你媽帶來來這個世界走一遭的心意。”
小智的眼淚奪眶而出,慌亂中抓住一個東西全力攀附上去。
看看下面的漆黑的深淵,他害怕極了。
一隻黝黑的魔爪,從深淵伸出伸出來抓他的胳膊。
走開,你走開,小智拼命掙扎。
外面響起敲門聲以及陌生的聲音,很快有人在外面踹門商量破門。
沈初念撩開小智的睡衣,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噹的速度把林森遞過來的銀針從小腹往上扎。
小智慘白的面板下,一股青色被銀針逼著往上爬。
沈初念好像真行,林森激動到淚流滿面,給銀針消毒的動作快了不少。
當沈初念紮下胸口那針,小智偏頭吐了一灘血徹底暈了過去。
房門被攻破那剎那,沈初念把所有銀針全收了起來,順勢掏出一條手帕,擦掉小智嘴角的黑色的血漬。
捂著手帕的女人被人簇擁著進來,陰冷的目光在沈初念身上掃來掃去,“你是誰?”
身邊的保鏢徐放搖頭,“沒見過那個人,可能是趁亂混進來的。”
“豈有此理,涼家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鑽進來的嗎?”
“我也覺得奇怪,這裡咋就讓你鑽進來了呢?”沈初念把手帕丟到地上,那個女人為啥一直捂著手帕,反常必有妖。
看穿著氣質不是普通人,從年紀上判斷不是大房太太就是二房太太,那張臉就像十九世紀沒有賣出去,二十世紀又砸在手裡的賠錢貨。
大太太陸慧心惱羞成怒,“來人,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拖出去打六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