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睡覺?”
程婉瑜眉頭皺了一下,耐著性子道:“大夫在嗎,我這裡有個病人,求你救救他!”
裡面的人似乎並沒有在意。依舊大聲怒吼道:“太晚了,明天再來吧!”
“不行的,明天就會死的。求求你。幫幫我們吧!”程婉瑜幾近哀求,她沒想到普天之下還有這樣的人。
“走走走。明天要是死了,今晚也就不活。趕緊走,別打擾我睡覺!”程婉瑜聽見這話,憤然的踹了幾腳門。
她從來沒想過會有這樣的大夫,所謂醫者父母心,所謂懸壺濟世那都是假的嗎?
程婉瑜牽著馬從一家醫館求到另一家醫館,越走越是心寒居然沒有人願意應門。
看著趴在馬背上,虛弱的看著她的石峻。程婉瑜的心狠狠地揪起來,抹了一把臉惡狠狠的咬牙:“前面若再有人不開門,我就踹開門。他若是不救你,我就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
石峻何看著滿頭大喊道她,眼神迸出光亮扯了扯嘴角笑了起來。
“你還笑!”程婉瑜白了一眼石峻:“這裡的人都是鐵石心腸,為富不仁活著也沒意義。老天若是不給你一條活路,大不了我就再殺一個!”
程婉瑜抽出石峻那把還沾著血的刀,咬著牙鼓勵自己:大不了就遭天譴,就算是下地獄也不能讓人這麼欺負了去。
最終在一家小小的藥房門口,程婉瑜停下了腳步。這裡偏僻,藥房看著也很不起眼。
程婉瑜上前狠狠地拍著門,還沒有開口說話。立即有人開了門,裡面隱隱露出燈光。
那是一個精瘦精瘦的小老頭,也不看程婉瑜而是向後看了一眼還在馬背上的石峻。
“刀傷?!”也不知道是問還是診,挑了眉對程婉瑜道:“扶著他進來吧!”
程婉瑜被人拒絕了幾次,乍一聽老頭這麼說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小老頭一看程婉瑜不動,口氣不大好的問道:“怎麼?還想讓我一個老頭子去抬他?壓死了我,誰給他瞧病?”
程婉瑜這才將石峻扶下馬,連拖帶抱費了很大的力氣進了藥房。
此時房間裡已經是燈火通明,老頭拉過兩張桌子拼在一起。
二人合力又將石峻放到了桌子上,不等程婉瑜喘氣就吩咐道:“把你們家的馬牽到後院去,別讓我的門前一股子馬尿騷味!”
對著這個怪脾氣老頭,程婉瑜是真沒力氣發火。她現在累的想哭,可又不能不聽人家的話。
找了半天才找到他們家後院的大門,將馬牽過去又抓了一把草料餵馬。
院子裡還有一口井,學著小翠的樣子提桶打了一桶水。倒在馬槽裡,餵給馬兒喝水。
做好這一切,程婉瑜一邊捶著已經痠疼的胳膊一邊走回藥房。
此時的石峻半身赤。裸,身上的傷口清晰可見。怪老頭已經清理過傷口。現在正在給他上藥。
“小丫頭你打理的很及時啊!”怪老頭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一般,沒有回頭就能知道程婉瑜走了進來。
“你們身上的金瘡藥是個好東西,上了藥消了腫止了血。命倒是能救回來了!”聽見這話,程婉瑜鬆了一口氣。
怪老頭似乎特別喜歡一邊看病的時候,一邊聊天:“你們從外面進來,到了老頭子這裡怕是最後一家了吧!怎麼樣,沒人給你開門吧!哈哈!”
程婉瑜好奇的問道:“都說醫者父母心。為什麼你們做大夫的不在乎病人的死活呢?”
怪老頭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們這是元寶村,大家看得上眼的都是錢。哼!三更半夜的敲門喊救命,又不是本村人那就是外地人。好人會在半夜進醫館?肯定是身負重傷。要麼是被歹人害,要麼本身就是歹人!”
程婉瑜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