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邵令航頹喪地坐進圈椅裡,將臉埋進了手掌裡,“媽媽,我可能是得不到她的心了。”
孫媽媽氣急敗壞,“你這樣猴急,任是哪個姑娘也不可能把心交給你。頭一回你可以說是酒後亂性,你也能把過錯夠歸到那莫名其妙的紅湯上去。這回呢?你是喝酒了還是喝*藥了?枉我四處為你周全,想辦法為你謀劃。合著你不過一時興起的主意而已,太讓我失望。”
“媽媽,你也太小看我了。”邵令航聽出了孫媽媽話語中的意思,頗為無奈地解釋,“我不過和她說了說話,稍稍有些越軌,但也沒有媽媽想的那事。這點控制力我還是有的。”
孫媽媽聽了這話,稍稍地安下心來。有些事,女人想得比男人深。男人或許覺得不當什麼,女人那裡就三貞九烈起來。可不是有了一回就可以有二回的。
不過邵令航嘆氣之餘,莫名想起梁瑾承的話。腦子昏沉沉的,一時嘟囔起來,“其實還不如直接明刀明槍地硬來呢,或許三五次後她就離不得我了呢。”
“哪裡來的混賬話。”孫媽媽絞了塊溼帕子要給他擦臉的,聽他滿口胡唚,氣得直接將帕子蓋在了他臉上,“軍營裡待了四年,又下了趟秦淮,你這嘴真是越來越沒有把門的。老侯爺若在世,皮不扒了你的。”
邵令航吃了癟,默不作聲地洗臉換衣,時候已經不早,還要上朝的。
……
皇上和老夫人同歲,今年已經五十有五,這兩年精神愈發不濟,許多事都交由太子協理。太子為先皇后所生,落地那日起就是東宮之選。只是太子不好當,雖然即將而立之年,但資質有限卻又被寄予厚望,這兩年辦成的事少,被詬病的事多,皇上太子兩個人都不舒坦。
早朝上太子又因水利一事和工部尚書起了爭執,皇上臉色不好,早早將朝散了。
邵令航從奉天殿出來,下了月臺沒走幾步便瞧見敬王和梁瑾承在宮門那頭說話。
說起敬王,他是皇上的第五子,生母是已故的佟皇貴妃。當年皇上御極,大婚時有兩位正主可選。一個是國子監祭酒李廣業的長女李氏,一個是太后娘娘的侄女佟氏。因為太后並非皇上生母,許多事難以插手,最後由內閣掌議,皇上親定李氏為後,佟氏為貴妃。但這兩人命都不長,李氏在太子五歲的時候因病去世,七年後佟氏生敬王難產,敬王活了,佟氏去了。
如今敬王已經十八歲,分封青州,年後剛定下禮部尚書之女沈氏為正妃,只等著明年在十王府辦了婚禮後便就藩。
邵令航和敬王以及梁瑾承,按年級說不上發小,卻都頗有交情。他施施然湊過去,梁瑾承端著手背對他,所以沒有發現。敬王瞧著他靠近,眼角本有笑意,卻在聽了梁瑾承的問話後,頓時臉白如紙。
梁瑾承問:“當年在夾道里哭著求你施恩的那個宮女,是不是叫洛芙來著?”
因邵令航也不是外人,敬王目光微凝,也沒有顧忌,直言道:“你怎麼忽然提起她?”
梁瑾承並未發現身後的邵令航,只顧著和敬王納罕,“這世道真是小,那個叫洛芙的宮女有個要好的姊妹,原是尚宮局的司言,去年裁人的時候給遣出去了。前兒個我碰到她,她拿著洛芙來質問我,我倒是記不得了。昨晚忽然想起你來,好像就是這個宮女。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瞧她問我時候的表情,倒是把我唬得夠嗆。”
“你認得蘇可?”敬王本就蒼白的臉因為這難以置信的事實,瞬間又白了幾分。
但他這話音剛落,邵令航和梁瑾承幾乎同時也向他發問:“你也認得蘇可?”
所以說,這世道真是小得可憐。
梁瑾承被邵令航突然的出聲嚇了一跳,轉身瞪著他,立馬端起了“大哥”的派頭,當著敬王的面對邵令航吆五喝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