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一個人問我是不是很幸福,我回答:“我認為我從沒有完完全全的幸福過。”我是那些最最不易滿足的人之一。同時,我又很清楚,值得我感激的東西有那麼多,我的確應該感謝我的好身體,我的家庭和朋友們對我的愛。
我很容易變得不好意思,在我贏得美國音樂八項獎時,我是戴著墨鏡接受的,電視轉播了現場實況。
凱瑟琳·赫本給我打來了電話祝賀我,但因為我的墨鏡,她也難為了我半天,“你的歌迷們想看到你的眼睛,”她責怪我,“你在欺騙他們呢。”
第二個月,也就是一九八四年二月,在格萊美髮獎儀式上,《顫慄》一下捧走了七項獎,看起來它馬上就要得到第八項了。整個晚上我都是戴著墨鏡上臺領獎的,最後,當《顫慄》贏得了最佳唱片獎時,我走到臺上,領了獎,然後我摘下墨鏡,盯著攝影機:“凱瑟琳·赫本,”我說,“這是為了你的。”
我知道她一定在看著我,沒錯。
有時,你就得風趣一點兒。
第六章 愛即是一切
我本打算在一九八四年花大部分時間來實現我想拍電影的願望,但這些計劃被耽擱了。首先在一月,我和我的哥哥在為百事可樂公司拍廣告時,我被火燒傷了。
著火的原因很簡單,也很可笑。我們是在晚上拍片,我所要做的是當我從樓梯上走下來時,在我的兩側和身後一些鎂彈爆炸。這看起來很簡單,我只需走下樓梯,同時鎂彈就爆炸。我們做了好幾遍,每次都非常成功,鎂彈爆炸所產生的光亮效果棒極了。只是到以後我才發現這些鎂彈離我的頭只有兩英尺遠,根本不符合安全規則,我站在爆炸的鎂彈中間,兩邊都只有兩英尺遠。
這時,我的導演鮑勃·吉拉爾迪走過來跟我說:“邁克爾,你下來的太早了,我們要能看到你站在那兒,在樓梯上。當火光亮的時候,我們要能看到你站在那兒,所以你等一等,別那麼著急。”
於是我就等著,鎂彈在我兩旁炸開,火星濺到我的頭髮上,著了起來。我正在邊舞邊旋轉的走下樓梯,還沒有感覺到,突然我抬手時感覺到了頭上的火焰,我想甩掉它,結果一下子摔倒了。爆炸聲一響過,傑梅恩就回過身,看到我倒在地上,他還以為我被人群中的什麼人開槍打中了呢,當時我們正在一大群觀眾前拍片,所以傑梅恩會這樣想。
為我工作的米科·白蘭度第一個來到我身邊,然後一下子什麼都亂了套,大家簡直是瘋了沒有哪個電影能夠把那晚發生的戲劇性場面準確描述出來。人們又喊又叫,有個人喊:“快點!拿冰來!”奔跑聲響成一片。大家都大喊:“喔,天哪!不!”急救車很快就來了,我被抬進車以前,看到百事可樂公司的董事們擠在一個角落裡,驚恐萬分,救護人員把我抬上擔架時,他們嚇得竟然忘了來看看我。
當時,除了可怕的疼痛,我反而覺得有點幸災樂禍,我親眼看到了這出鬧劇的全部過程。別人跟我說我當時被嚇壞了,但我記得我坐在救護車上時很高興,我還從沒坐過一輛一面飛馳一面汽笛尖鳴的救護車呢,這可是我小時候曾經想要乾的許多事情中的一種。到醫院時,人們告訴我新聞記者們都蜂擁而至等在外面了,我趕快要來我的白手套戴上。戴著手套從擔架上向人們揮手致意,成了一張非常有名的新聞照片。
後來,一位醫生跟我說,我能活下來真是奇蹟。一位消防員曾說過,在大多數情況下,當你的衣服起火時,你很可能被毀容或者被燒死。我差點就這樣,我的腦袋後面三度燒傷,差點損傷到顱骨,這給我帶來了不少麻煩,但我仍算是夠幸運的。
正如我們現在已經知道的,事情的結果是擴大了商業宣傳,百事可樂的銷售量更大了,為此,百事可樂公司付給我了有史以來最高的廣告簽約酬金,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