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投降我們的藩兵,全部打散打亂,編入到勞役營當中,現在我們很缺人手,用得著他們。”
“遵命!”黎黃河也沒有多說什麼,領命就退了下去。
“這下九州就全在我們大漢的掌握之下了啊……”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參議官嚴廣突然笑了起來,向趙松祝賀,“趙帥,短短十幾天內,我們就達成了此等武功,在我大漢立國的時候也不多見啊。”
“嚴參議平常不苟言笑,今天倒是恭維起人來了,倒是稀奇。”趙松也笑了起來,“不過,你這麼誇我,怕也是拐著彎在誇你自己吧?”
要說得意,趙松確實有些得意。
正如嚴廣所說,在大漢開始征伐日本之後,短短十幾天內,整個九州島就幾乎已經落到了大漢的手中,大漢軍也並沒有付出多少傷亡,並且九州的藩主們可謂是望風歸降——這一個個輝煌的勝利,早已經超出了他和參議官們在之前制定計劃時的預想。
這些藩主,之前他們在藩中可以作威作福,儼然是一個土皇帝,但是現在卻都命懸在自己的手中,生死存亡只在自己一念之間。
這又如何能夠不讓人有些得意?
不過趙松也知道,九州被攻下,只是第一步而已,接下來還有更大的挑戰在等著自己,現在還不是沾沾自喜的時候。
“我只是在說事實而已,我們的勝績擺在這裡,難道還怕有人質疑嗎?”嚴廣卻沒有故作謙虛,“只要接下來我們還是這麼打,戰後的封賞就絕不會小,天子可是一直在看著我們呢……”
就在這時,大漢天子派來的使臣周璞,突然闖入了帳中。
“周大人?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看著周璞神情有些異樣,趙松連忙中斷了和嚴廣的對話。
“趙將軍,確實是出了些大事……”周璞的臉色有些凝重,“剛剛有幾個歸附我們的藩主來跟我報告,說他們的藩內有天主教的教民作亂,因為留守的藩兵力量薄弱、大部分人已經跟隨將軍參陣,無暇顧及的緣故,現在已經彈壓不住,幾個藩都陷入到了混亂當中,所以……他們想要請我們大漢軍隊幫忙鎮壓。”
“什麼?彈壓不住?不就是一些農民嗎?這些藩兵連些農民都彈壓不住,真是廢物!”嚴廣又急又氣,“他們是首鼠兩端還是什麼意思?”
“恐怕並不是首鼠兩端……”周璞略帶譏嘲的笑了起來,“嚴參議,現在我們大漢的軍隊已經和藩兵們交手幾次了,這些地方藩兵是什麼德性難道您還沒有見識到嗎?他們也沒比農民強多少,更何況……更何況現在他們還被我軍打破了膽子……”
九州島因為之前一直都和西班牙人以及葡萄牙人通商的關係,所以來往的傳教士很多,這些傳教士大多數具有極高的宗教熱忱,依靠醫學和武器開路,他們很快就在一些藩中傳播開來,在戰國時代,不光有很多下層民眾信奉天主教,就連一些藩主和武士都開始信奉起天主教來。
這種形勢當然得到了自詡日本保衛者的幕府的警惕,德川幕府平定了日本之後,幾次釋出了教令,要求嚴厲禁止天主教的傳播,保衛‘神國’信仰上的純潔。
在德川幕府掀起的狂潮下,許多教民和教士受到了嚴厲的迫害,要麼改宗要麼失去了生命,而許多教民則選擇暫時忍耐潛伏。
這次大漢打過來之後,給幕府和許多藩造成了嚴重的損失和衝擊,舊有的社會結構面臨崩解的風險,於是許多教民就此看到了希望,他們馬上起來作亂,希望把這些藩變成教民的天下。
“那也不能叫我們去平亂啊?我們大漢軍隊過來是為了幫他們做這事的嗎?”聽完了周璞的解釋之後,嚴廣還是沒好氣,“我們大漢進軍是有嚴格的計劃和時間表的,九州地盤這麼大,要是一個個地方幫他們平亂,天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