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力,卻仍然倔強地不肯稍作妥協。
顏熾儘管心裡很是焦急,但還是被逗樂了:“放心吧,不會把你給毒死的。”
“我很怕死麼?”蕭梟撇撇嘴,一口將嘴邊的絳色顆粒給吃了進去。
“嚼幾下促進藥性!”顏熾又掛念又好笑,怕蕭梟囫圇吞棗,連忙叮囑。
蕭梟一邊嚼一邊皺起了小臉:“這果子好澀,你是不是故意報復我?”
“我做什麼要報復你?”顏熾看著蕭梟吃下顆粒,一顆心才放了下去,隨口問道。
“誰知道你是不是還記掛著我搶走西夏郡主的事!”蕭梟不經意說著,言語間竟然含有淡淡的酸意。
顏熾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洞中時誤碰到他的臉蛋,一顆心不由亂跳。
蕭梟被他盯得不自在起來,一張吹彈得破的俊臉似要沁出血來,惱道:“你看什麼?我,我不過是要提醒你,蓁蓁已經是我的人了,你和你弟弟可以收心了。”
顏熾黯然,一顆心頓時又沉了下去,強打精神:“蕭兄放心!對了,那小顆粒只能控制你的毒氣不再蔓延。要徹底根治,我必須帶你回臨安。”
蕭梟眼珠子轉了轉:“你不會沒安好心吧?”他中毒之後,言談之間更加任性,比起之前的冷峻嚴肅多了一份俏皮。
“不敢!”顏熾也笑道,“論武功,我在比武招親之日就輸給了你;論才智,我也是甘拜下風。我怎麼還敢動這種念頭?”
“那是啊!”蕭梟鼻頭一揚,神情之中竟有說不出的動人!
顏熾的目光停留片刻,才移了開去。
此時,天色大亮,但見峰巒起伏連綿,千態萬狀,如叢筍插天,列戈耀日。顏熾辨認了一下方向,發現他們處在一處山坳之中,想起與完顏烈約定,若先隨援兵離開,發出訊號。便抱著蕭梟爬上一處山峰,箕踞石上,腳底的流泉飛瀑,恍如瀉玉鳴金,頭頂的淡霧輕雲,儼若籠紗飄帶,山景雄奇秀麗兼而有之。他取了適才的物件,向天空一揚。雖然紅日已躍上天際,但那件東西不知是何物所制,仍然耀眼奪目。他發出之後,轉過頭來,發現蕭梟正凝神盯著天空,臉上的神色頗是羨慕,不由一笑,取出那東西遞給蕭梟。
蕭梟接了細看,卻見此物不過一分米之長,狀如手指粗細,外曾用一張繪滿了彩畫的紙捲住了,看不出裡面究竟裝了什麼:“裡面裝了什麼?”他好玩地拿著那件東西反覆研究。
“火藥!”顏熾欣賞著蕭梟的模樣,“你若喜歡,給你好了。下次要找我,就傳送這個!”
“好啊!”蕭梟將此物藏進懷裡,忽然偏過頭道,“我將它取名為‘熾’好不好?”
顏熾情不自禁地颳了刮蕭梟的鼻頭,這個動作是如此自然,兩人一時之間都說不出話來,想到對方的身份,神色之間變得極為尷尬。幸虧此時山尖有道亮光一閃而逝。
“那是誰發的?”蕭梟轉移了注意力。
“我弟弟!”顏熾也鎮定下來,“他和郡主已經先回金國了。”
“那我們呢?也回金國麼?”蕭梟仰起腦袋,他一直被顏熾抱在懷裡,此時已漸漸習慣。
顏熾低頭,忽然一陣恍惚,若此時蕭梟是個女孩,他也能這樣抱著蕭梟,人生不知該多美好。
“你怎麼了?”蕭梟已經恢復正常,直視顏熾,目光清澈,毫無雜念。
“沒什麼!”顏熾頓覺耳熱,別開視線,“我們回臨安。”
“為什麼?”
“先把你的傷養好!”他看了一眼蕭梟,又道,“你放心,只需五、六日,你就可以和你的郡主見面了。”
蕭梟臉一紅:“誰說這個了?”忽然肚子咕咕叫了幾聲,兩人一夜奮戰,都滴水未進,剛才顏熾擔心蕭梟的傷勢,沒空理會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