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怎樣?”
凌若素一愣:“我不懂你的意思。”
“開啟天窗說亮話。”顧吟歌挑眉,“當年,前朝皇帝的兩個孩子都沒死。一個是公主你,還有一個,便是凌軒。世人都以為凌軒已經死了,但只有我知道,凌軒被我父親救出,並養在膝下,假稱是自己的兒子。也就是我弟弟,如今的軍機處大臣,趙凌。”
凌若素面色如常,顯然對她的話並不意外:“你今日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安安穩穩做個公主,享一世太平,那就慎言慎行。如果,你真想玩什麼謀反覆闢的遊戲,我會跟你玩到底。”
顧吟歌鄭重道。
“說完了麼?”凌若素神色冷淡,“如果說完,我是否可以走了。”
“凌公主最好把這些話聽進去。”顧吟歌曼聲道,“為了凌兒,我可以不動你。但是,如果你敢一而再、再而三對皇上有不良居心,我不介意讓你看看我的手段。”
凌若素默然。半晌,突然笑了。這一笑,竟帶著萬種風情:“對皇上有不良居心的人,不是你麼?”
顧吟歌聞言,剛才還意態悠然的臉上,有了一抹紅暈。
她自然明白凌若素此時口中的“不良居心”是什麼意思。
“不過……”凌若素眨了眨右眼,笑容裡顯出一份狡黠的快意,“怕只怕,神女有心,襄王無意,負了你這……君臣之心啊。”
說罷,再不回頭,灑然而去。
看著那分明是故意流露愉悅的背影,顧吟歌很想把她扯過來放到床上□□。
好吧,果然腹黑毒舌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但,不管怎樣,顧吟歌之所以生氣,也因為對方說的……似乎、可能、大概,是實情。
別的不說,只說皇宮裡還有一位娘娘,在靜元宮坐著呢。
張瞳這些天是真的把心提到嗓子眼過的,唯恐冷幽篁真的在外面出個意外回不來了。
雖然兄長張子衡一再過來安慰她,說皇上英明神武、吉人自有天相,又說有顧吟歌和蕭然一文一武齊齊出馬,皇帝沒有救不出來的理!
但是,張瞳仍然擔心。這擔心,甚至是非理性的。儘管,她也知道:對方要的,是這離國江山,而不是一個皇帝的命。因為皇帝可以換人,而江山卻是實打實的。所以,對方抓冷幽篁,必然是想借此談條件得到些什麼東西,不會真的殺人。按理,以顧吟歌和蕭然的本事,應該是可以救冷幽篁出來的,畢竟,顧吟歌和蕭然手裡就從沒有什麼事是辦不成的,更何況還是聯手!只是……當一個女人愛上一個人之後,根本就不會客觀分析。
是的,事不關己,才可以冷靜客觀分析。但如果被抓走的那個是自己愛的人,就無論怎樣都會擔心了。
所以,冷幽篁回來的時候,正巧看到張瞳瘦了一圈的臉,以及臉上未乾的淚痕。
不自覺,冷幽篁的心,就柔軟了。
如果說,她見到顧吟歌的時候,是放心的話。那她現在見到張瞳,就是感動了。
這個女子,是真的為自己牽腸掛肚啊……
尤其,一對比顧吟歌反而紅光滿面吃胖了,她更覺牙癢癢:那隻死狐狸,沒良心,白養了。哼哼,以後要減他的官餉,餓死他!
冷幽篁正在恨恨想著,冷不妨,張瞳從身後抱了上來。
冷幽篁一窒,清楚感覺到張瞳的臉靠在自己背上。
她有些侷促:因為張瞳的手抱在她腰部以上,堪堪就要接觸到胸了==
剛想動,卻感覺背上一陣熱熱的溼潤。
原來,張瞳那個傻丫頭,居然抱著她哭了起來。熱熱的淚水,全打在了她的背上。
任冷幽篁是鐵石心腸,這一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