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朝衍的手摟在謝子衿的腰間,無時無刻都護著他。
謝子衿雙手捧著遲朝衍的臉,笑得見牙不見眼,「狗子不怕,就算你哪天真不幸禿成地中海,我也愛你。我絕對不是看臉的人,我愛得絕對是你高尚情操和高潔的人品,還有你處處閃耀人性光輝的道德素質。」
遲朝衍傲嬌地哼了哼,「打住,別詛咒我,你學建築都沒禿,我一個基因工程的,還不至於。」
謝子衿笑得把臉埋在遲朝衍的頸窩處,使壞地說,「遲朝衍啊,我要是禿了,我一定會把你薅禿的。」
遲朝衍說不過謝子衿,捧著他的臉,親他親到他快缺氧。
盛夏的午後帶著熱氣騰騰,青檸味和薄荷味的資訊素從陽臺的門口處溢位來,一股帶著熱氣的風企圖將資訊素吹散。
還沒吹散,更濃烈的資訊素又冒了出來,連綿不斷的資訊素像是少年們熱烈到膨脹的愛意。
遲朝衍回了實驗室做實驗狗,謝子衿繼續打工作保安,空閒時間會繼續學習,堅持畫圖紙,為未來求職累積作品集。
暑假快要結束時,遲朝衍的課題進展相當順利,終於空閒了一點,得到了喘口氣的機會。
今天遲朝衍早早就離開了實驗室,去超市買了菜,準備煮飯等謝子衿回家。
遲朝衍提著大袋小袋,往家裡走時,遠遠看到一個人站在公寓樓下等著。
是寧秀芹。
他見過寧秀芹,印象非常深刻,一眼就認出來了。
遲朝衍走上去,禮貌地開口,「阿姨好。」
寧秀芹上下打量了一下遲朝衍,點了點頭,「方便跟你談談嗎?」
遲朝衍說,「方便的。」
遲朝衍把寧秀芹帶到了附近的咖啡廳。
點單時,遲朝衍禮貌地問寧秀芹要喝什麼,寧秀芹只要了一杯白開水。
「我是謝子衿的母親。」寧秀芹自我介紹。
「我知道。」遲朝衍開門見山地問,「不知阿姨想談什麼呢?」
寧秀芹生得確實好看,年四十多的家庭婦女,不怎麼保養,從精緻的五官裡,依稀能窺見年輕時的貌美。
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被騙了三,走向了墮落,從此藏在深源裡,陷入無休止的終日惶惶。
謝子衿的眉眼,和她有七分像,但她總愁眉苦臉的,眉眼藏著悲色調。
謝子衿不一樣,笑起來時,眉眼彎彎的,燦爛明媚的像小太陽。
一個陰鬱的母親,看似養出了一個陽光的兒子,歸根到底,不過是謝子衿太會藏了,把血淋淋傷口藏住,堅強地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遲朝衍不敢想,那漫長的七年,謝子衿是怎麼熬過那度秒如年的日子的。
那時,他們的關係沒那麼親密,一個在南一個在北,他所知道的關於謝子衿的訊息,遠遠只是冰山一角。
「突然找你,實在冒昧。」寧秀芹握住水杯,抬起眼,看著氣質矜貴的遲朝衍,「我不想耽誤你太多時間,我就長話短說了。」
她知道遲朝衍,海城一中公佈欄上的第一名。
遲朝衍點了點頭,「請說。」
「你很優秀,家境也很好,是一個好孩子。」寧秀芹頓了頓,凝重地開口,「你們這樣的年紀,應該把學習放在第一位,我希望你不要打擾他學習。」
遲朝衍往咖啡加了一顆糖,抬頭看向面色發沉的寧秀芹,提出質疑,「期末成績出來了,他依舊是專業第一,我怎麼打擾他學習了?」
要是真的要打擾,他至於熬過那七年漫長的暗戀嗎?
寧秀芹的臉色一陣白,「相信我,你們不合適。」
遲朝衍慢悠悠地用勺子攪拌著濃鬱的咖啡,面色不改,「我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