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引來一陣鬨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班長一心要報仇,和這空酒瓶徹底槓上了,瘋狂地轉轉轉,最後轉到了遲朝衍的身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遲朝衍,班長一個激動立馬問,「今天穿什麼顏色的苦茶子啊?」
一陣沉默,小o們紛紛不懷好意地瞅著遲朝衍,開始饞了。
雖說他們是不敢肖想遲朝衍這種大猛a,但是聽聽無妨,走過路過千萬不能錯過啊啊啊!
在萬眾矚目的一刻,謝子衿一巴掌拍到班長的腦門上,「別太過分,換個問題。」
班長像是一隻充滿了氣的氣球,被衿哥一巴掌拍得漏氣,聳了聳肩,問了一個無關大雅的問題,「行吧,說一件你做過做煞筆的事情吧。」
遲朝衍皺眉,認真地思考著。
葉勤見縫插針,撞了撞遲朝衍的肩頭,張嘴就來——
「這題我熟,我我我,我來爆料。」
「高二那年,南方河決堤,淹了半個海城,特別是海城一中的南校區,成了重災區,水都淹到三層樓。」
「那時,海城的交通直接癱瘓,我遲哥傻缺地從北校區跑去南校區,在水裡泡了兩個多小時。」
「他在災區被記者採訪,記者問他為什麼從北到南,他說,這邊水深,過來游泳。哈哈哈,這回答,誰聽了不想說一句煞筆。」
葉勤剛說完,就引來了眾人的一陣鬨笑。
林落笑得直不起腰,想起了從前的往事,開口說,「我想起來了,高二那年真的好驚險,我和衿哥就在南校區,被淹了整整一個下午,我倆還是旱鴨子,離死亡真的就差那麼一點點。」
「這麼一說,我和衿哥也算是生死之交,對吧?」林落笑嘻嘻地拍了拍謝子衿的肩膀。
謝子衿下巴微抬,斜眼看著遲朝衍,好奇地問,「那一次的洪澇很危險,你不呆在北校區,跑到南邊重災區做什麼?」
但凡有點腦子的,都不會洪澇時,跑去游泳。
遲朝衍喝了一口酒,還是那副欠揍的模樣,「想去做抗洪英雄的,沒想到翻車了。」
謝子衿:「……」
後來,謝子衿才知道,原來一直有那麼一個人,無論何時何地,在他身陷危險的時候,總會奮不顧身地沖向他,明知道有危險,依舊頭鐵地往前沖,真是個傻子。
晚上十一點,聚會結束,一行人回了學校,宿舍區不同,臨分開前,班長把一本手工留言冊塞給了謝子衿。
那是建築狗們送謝子衿的生日禮物,算是一份心意了。
謝子衿心明如鏡,早就知道大家的心思,真誠地說了「謝謝」。
分別後,只有謝子衿和遲朝衍這倆天選之子住舊樓,兩人肩並肩走回宿舍。
謝子衿將手工留言冊抱在懷裡,垂頭看著地面,忽而開口說,「遲朝衍,對不起。」
遲朝衍不明所以地問,「為什麼道歉?」
「我之前對你態度,挺不好的。」
特別是高一的平安夜,他把氣全部發洩在他身上了。
他一直都欠遲朝衍一句抱歉。
還有一個小時不到,就要到平安夜了,他難免會想起當年年少無知的魯莽與衝動。
「以後別跟我道歉。」遲朝衍深深地凝著謝子衿被路燈照得柔和的側臉,低聲喃,「謝子衿,你不需要向任何人低頭,特別是我。」
我最喜歡你驕傲自信的模樣,那樣真的很耀眼。
「嗯。」謝子衿笑著點了點頭。
舊樓沒有電梯,兩人慢悠悠地爬樓梯,站到宿舍門前,默契地掏鑰匙,插到鑰匙孔裡,「咔」兩聲,門開了。
遲朝衍看著謝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