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出輕聲笑語。
在任海濟離開猶太人隔離區沒多久,馬萊克·埃德曼便在廣場上向隔離區內的猶太人轉達了他的意思。不出所料,哪怕有沙米爾站在一旁,那些在隔離區內的猶太人也沒有一個願意去相信由一個納粹黨徒,一個德國元首,一個潛在的殺人兇手說出的話。所有人都神情木然,雙眼空洞地看著埃德曼。
在這些人眼中,既然已經落入德國人手中,無論如何結局都只有死亡而已,沒有任何東西值得期待。唯一有不同想法的恐怕就是那些曾經與艾瑞卡住在同一條街上的人了,德國元首不值得信任,但那個女孩不一樣。當然,這個信賴也是相對而言。人是會變的,誰都不能保證現在的艾瑞卡還是以前他們認識的那個艾瑞卡。
任海濟嘴中的“訂金”在第二天一早便送到了。
在四輛半履帶裝甲車陪同下,數量軍用卡車開進了隔離區。車隊一停下,上面的黨衛軍便二話不說,快速將物資從車上卸下。他們將一個個紙盒整齊的堆放在廣場上,新的玻璃被小心翼翼堆放在一旁,各種醫療藥品分類安放。隨後一言不發的回到車上,轉身離去。
負責運輸的黨衛軍士兵並不知道他們的元首為什麼如此關心猶太人,這種噁心的地方讓他們根本不願停留。所以他們用最快速度將車上的物資全部卸下後,幾乎用來時的兩倍速度轉身離去。不過依然有數人留了下來。
一名掛著黨衛軍中校軍銜的男子被夾在兩個身穿黑色大衣的男子中間。埃德曼甚至看到這名黨衛軍少校在不停掙扎,結果被跟在後面的人一槍托砸在後腦上。隨後他身邊兩個穿黑色大衣的男子,一人抓住一隻手臂,像拖死狗一樣將暈過去的黨衛軍中校拖到他面前。
摘下頭頂的瓜皮帽,一男子向著埃德曼笑著說道:“埃德曼閣下是吧,你好。”
“我就是埃德曼,你是……”
“是沙米爾閣下派來的聖誕老人。”男子一臉笑意的看著埃德曼,“至於禮物嘛……是那個瘋子德國元首交給我們的。”說著他與另一人將被槍托砸暈的黨衛軍中校直接扔在地上。
埃德曼看著躺在地上的黨衛軍少校,除去臉上的淤青與血汙外,他總覺得這張臉在哪裡看到過。數秒後他抬頭驚訝的看著面前的男子,用難以置信的口氣道:“這個人該不會是……”
“啊~華沙地區的黨衛軍頭子。臺費爾中校。這片區域的‘地方王’”男子毫不在意地說道,“對了,隨便找點水把這傢伙弄醒吧。好不容易能夠復仇了,哪能讓他這麼輕鬆就付出代價?只要有可能,我們‘西格恩’可不會讓任何一個納粹黨徒輕易死去的。”
一盆混濁,飄著怪味的黃色液體被潑到臺費爾臉上。也不知道是因為二月接近零度的冰冷水溫還是那股怪味刺激到了他,臺費爾猛地睜開雙眼,花了數秒時間理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後,也不顧臉上的髒水立刻大喊道:“不要!不要殺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哼,還真是難看啊~”
男子不削地向依然躺在地上的臺費爾吐了口唾沫,隨後看著埃德曼道:“看見了嗎?這就是所謂的‘高貴的日耳曼人’啊,一旦剝去了權力與力量的華麗糖衣後,剩下的就只有長滿蛆的果仁核心了。”
說埃德曼一點也不在意原華沙管理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那是假的。不過現在他更關心對方提到的“西格恩”這個名詞。
“那個……你剛才說的‘西格恩’是……”
“啊~那個就不要在意了,不要在意了。我們是沙米爾閣下與德國元首交易後的產物。是不能生活在陽光下的罪人。”說著男子抬頭望向天空,“說實話,現在突然站在陽光下……還真讓我有些不適應呢。”
埃德曼看著面前的男子,從對方雙眼中看到的是無盡的孤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