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指揮著千軍萬馬,攻城拔寨成為英雄的時候,又是否想過那些在戰爭中聽從你的命令而死在戰場上計程車兵們是何種感受?你又是否想過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失去戀人的女子與失去父親的孩子們是何種感受?你又是否想過那些因為戰爭而失去家園的普通民眾是何種感受?
或許對於巴頓,希特勒與斯大林來說:
殺一個人,那是犯罪。但殺一百萬人那就是英雄。
死一個人,那是一條生命。但死一百萬人那就只是個數字。
但任海濟做不到。他做不到。就像艾瑞卡說得那樣,人與動物的區別就在於會對弱者同情、憐憫與關懷。而不是依循殘酷的叢林法則。淘汰所有弱者。
當然任海濟不是個單純的和平主義者。
當國家主權受到挑戰的時候,即便付出血的代價也要戰鬥下去。一味的退讓只會讓對方得寸進尺。歷史早已證明只會一味忍讓,媾和的國家,最後迎來的就只有滅亡。
但是……作為一個侵略者你有資格說這種話嗎?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作為最差的外交手段,它能為你帶來什麼?
一味的掠奪通往的就只有毀滅一途。即便是曾經的rì不落帝國,在二戰結束後也被迫離開了那些他們曾經掠奪過無數財富的殖民地。
戰爭,除了帶來滿身傷痛,什麼也不會有。
法密爾略顯疑惑地看著站在她面前的任海濟,數秒後她微微搖了搖頭。
女孩最後見到對方的嘴唇動了動,可以確定他肯定說了什麼。但是說話的聲音實在太輕,輕到即便離他最近的自己都沒有聽見。
見任海濟依然略微抬頭仰望天空,法密爾立刻緊盯著對方。見任海濟略顯傷感的眼神後,女孩大腿兩側的雙手在不知不覺中緊握成拳。
“姐姐……我到底缺些什麼……如果是你……又會怎麼做?”
即便古德里安指揮著他的裝甲叢集已經完成了對西姆斯克的包圍,“瓦露基利”在任海濟的指揮下依然向這座城市發起一輪接一輪的猛攻。
西姆斯克的位置很重要。從普斯科夫出發的鐵路有一條經過西姆斯克後到達諾夫哥羅德。只要控制住西姆斯克的火車站,德國北方集團軍群就能將手伸至諾夫哥羅德,為之後切斷列寧格勒與莫斯科之間的鐵路聯絡打下堅實的基礎。
蘇聯西北方面軍很明顯也知道這座城市的重要,駐防西姆斯克的蘇軍進行了頑強抵抗。
留給伏羅希洛夫的時間實在太少。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這兩座相差不到50公里的城市成形成一條完美的交叉防線。無論德軍先進攻哪座城市,負責防禦這兩個地區的蘇軍都能互相支援。
西姆斯克的蘇軍還在頑強抵抗,等待著後方援軍到來。但古德里安裝甲叢集在後方“關門”的舉動讓他們失去了一切外了援助。而他們的對手彷彿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損失,要在短時間內拿下這座通往諾夫哥羅德的門戶。
“瓦露基利”採取了最原始也是最沒有美感的強攻戰術。炮兵團用173mm火炮向著這座城市覆蓋xìng炮擊,Ju87D機腹下的重型炸彈如雨點般落入市區。E50在市區道路上用他那門88mm火炮炮擊任何蘇軍士兵藏身處。
進入城區內的“瓦露基利”小夥子們跟在E50身後向著市區北面猛衝,他們要在短時間內佔領位於城北的火車站。至於盤踞在城區內其他地方的蘇軍,這群小夥子表示:只要你們不闖入我們的控制範圍,我們也懶得理你。
伏羅希洛夫見西姆斯克被德軍包圍,向後移動的第59集團軍又遭到德國裝甲集團軍迅猛追擊,難以及時回到諾夫哥羅德重組防線。於是他立刻向莫斯科發電,要求得到更多支援。同時讓四個在後方休整的預備師連夜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