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不把我的話往腦子裡記,現在可不又出了繼漏?千家萬戶你不挑,愣是闖進了盛家大門,鬧出這麼一個結果,你,你就不替我爹孃想想為我想想?”
君不悔張口結舌了好一會,才吃力的道:“你先別生氣,小麗,不錯,你是提過有這麼一個親近長輩住在‘順安府’,可是,你一直沒有說明你這位長輩姓什名誰,宅第座落何處,我又如何知道我要找的人便是你的這位尊長?天下事,巧到這個地步,亦未免有些離譜了!”
小巧的嘴唇一抿,方著麗佯嗔道:
“虧你還好意思分辯!我問你,若是你早知道盛家伯伯和我們的關係,你又打算怎麼辦?”
略略遲疑了片刻,君不悔坦然道:
“如果知道中間這層牽連,我會事先與你商議定當,再上門請益,原則不可更易,方式卻儘量求其婉轉,總之怎麼做不使你為難,我便必然怎麼做……”方若麗自是明白君不悔的苦衷,上命所遣,為情為義,皆難以推倭不前,要他打消原意,不啻陷之於忠信兩失的境地,這便是害他了,如今有此一說,雖然仍欠圓滿,卻足見君不悔直心直腸,未藏機識,到底還是個血性漢子,而且,總還是顧念著她方家;面色稍微緩和了些,她慢吞吞的道:“這幾句話,倒還中聽;前早你提起要到‘順安府’辦事,要去了卻一樁心願,就是這檔子麻煩?”
君不侮點頭道:
“就是這件事,吉大叔的囑咐,不能不辦。”
方若麗忽然又提高了音調:
“君大哥,就算你急著要替你吉大叔償還心願,也不該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走人吧?你明說了,莫非我們會使繩子拴著你不讓你去?你不想想,身上帶著傷,體氣又那麼弱,就這樣猛古了不見了人,我們慌不慌,焦不焦?你光顧自己,一點也沒有為我們設想--”把位置挪近了些,君不悔放低聲音:“小麗,你是真不明白,抑或故意裝迷糊?”
呆了一呆,方著麗不由怒火上升:
“君不悔,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該明白什麼事,又幾時故作迷糊來著?”
輕咳一聲,君不悔忙道:
“稍安毋躁,小麗,我一說你就清楚了,我問你,在我失蹤之後,你們有沒有發覺什麼異狀?什麼不尋常的痕跡?”
回思著,方若麗滿臉迷惘的搖搖頭:
“沒有呀,一切都和平時相同,只有你房裡少了你這個活人!”
輪到君不悔納悶了,他急切的道:
“我住的房間裡也沒有異狀,譬如說桌翻椅倒啦,窗戶破裂啦,地下的血跡啦等等……”方若麗沒好氣的道:“你說的不就是一場打鬥後的殘局嗎?假如你房裡凌亂到這個地步,我們還會看不見,還會沒有反應?你的房間可整齊著呢,乾乾淨淨,一切如常,別說沒有桌翻椅倒、窗戶破碎的情形,就連你床上的被褥也摺疊得有稜有角、一絲不亂;君大哥,你要嘛就說真話,要嘛不說,編故事給我聽,我已不是那個年齡啦!”
用雙手捂著面孔,君不悔懊惱的低叫:
“厲害,委實厲害,這些人真個稱得上陰毒……”方若麗也覺得君不悔是遭遇過什麼屈難,不像是在編故事哄她;輕柔的拍拍君不悔的大腿,她細聲細氣的道:“君大哥,你別煩,把實情告訴我,讓我幫你琢磨琢磨,難道說,在你離開我家之前,還被什麼人狙襲過?”
捂臉的雙手使勁一搓,君不悔恨恨的道:“狙襲?小麗,你未免說得太輕鬆了。這不是狙襲,他們是打算要我的命,一上手就衝著致死的地方來,根本不留餘路,可謂招招狠絕,式式歹毒,要不是我反應快,還有那麼幾下子保命的方法,恐怕早吃那幹人熊丟到亂葬崗去餵了狗啦!”
起了聲乾嘔,方若麗又驚又悸:
“到底是哪些人這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