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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必要絕對不會開口跟我說一句話,臉上像是罩了一層霜,凍得我直髮抖,感覺自己有如置身冰窖一樣。

唉!我不覺地又嘆了一口氣。是誰說女人是最會記恨的動物?依我看,男人也不遑多讓。季恩揚就是一個最明顯的例子。

其實,我大可不予理會。也不是第一次領教他擺臭臉不甩人的冷漠樣了,可不知怎地,我就是覺得心情很悶。

這一個星期裡,吳明樺又來找了我幾次,目的當然仍是為了那隻泰迪熊玩偶。可無論他話說得再好聽、開出什麼樣的好價錢,我還是沒把它交給他。

在我的觀念裡,這隻泰迪熊本來就是季恩揚的,誰都不該以此牟利。而吳明樺心裡打什麼主意,我很清楚,他無非是想從季恩揚那裡又賺一筆錢。

我這麼說,一定有人覺得很訝異,感覺我好像有意思想將它歸還給季恩揚。

這也難怪。畢竟,我原本是想藉此作個小小的報復,整整他好為自己出一口氣。但這幾天,我的想法有些動搖了。雖說他真的很令人生氣,可我若真的這麼做,也顯得自己太過孩子氣了。

話說回來,我要用什麼方法把泰迪熊歸還給季恩揚呢?

吳明樺那個管道我是不會考慮的,可如果由我親自交給他,不就等於告訴他我什麼都知道了嗎?這更糟糕。從他那天的反應看來,我想,他是不願意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的;恐怕就連何慕懷、他的經紀人MARK不知道呢。

這麼一想,事情實在有些棘手。隨即,我為自己如此煩惱感到非常訝異和懊惱。我幹嘛為了那傢伙的事在這邊傷腦筋啊?!他那個人又不曾給過我好臉色看,對我的態度更不曾有過一點師長般的親切溫和;說穿了,我和他之間就只是純粹金錢與勞力的交易買賣,我沒必要多事當個好人。況且,他也不見得會感激我。

正當我兀自陷溺在自己的思緒中時,下課鐘響了,我像被驚醒似地怔了下,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看著同學們陸陸續續走出教室,我這才動手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杜芳樂,你等一下。”

剛背上包包站起身,何慕懷的聲音從講臺前方傳了過來。

我頓住腳步,有些心虛、愧疚地抬眼看去。方才的鋼琴音樂研究課是他的課,而我的表現只能用“遭透了”三個字來形容,因為整堂課我幾乎都在神遊物外,想著季恩揚的事。

“我看你今天上課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有什麼事嗎?”何慕懷走到我面前,看著我說。

“對不起,我不應該在上課中想別的事情。”我也老實認錯,臉上掛著一抹歉笑。

他挑了挑眉。“你不會以為自首就無罪了吧?”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嘛。”我乾乾地笑了笑,一邊在心裡祈禱他可別罰我寫報告;雖說關係不同,他有時對我還挺嚴格的。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何慕懷故意板起臉說:“我罰你順道幫我把這些書拿去還給季教授,等會我還有別的事,沒辦法親自交還給他。”

“沒問題!”我笑咪咪地接過書,這根本算不上是什麼懲罰。

“一起走吧。”他微笑地接著說:“我還有時間請你喝一杯熱咖啡。”

第六章

“說吧,到底是什麼事讓你上課心不在焉的?”

坐在校外的一家小咖啡館裡,何慕懷輕啜了一口熱咖啡,而後抬起眼看著我問道。

我一手撐著頰,一手拿著小湯匙漫不經心地攪弄著咖啡,心裡猶豫著要不要把自己煩惱的事情說出來。

“何大哥,季恩揚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片刻後,我的嘴巴像是自有意識地吐出這麼一句話來。

“怎麼這麼問?”他微挑起一道眉。“都快兩個月了,你跟他還是處得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