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十二月的深冬,這一晚上就呼啦啦突然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
早上的時候,谷壽夫被從帳篷縫隙裡鑽進來的寒氣給硬生生的凍醒了,這讓他大發雷霆。
“這該死的天氣,這該死的zhi那!”
怒氣無處發洩的谷壽夫用武士刀劈爛了一張桌子,他恨不得現在就讓衛兵去抓幾個中國人,好讓他發洩一下怒氣。
折騰了一番的谷壽夫睏意全消,索性走出了帳篷。
這時候天還沒有亮,太陽要過一會才會從地平線上升起。
“今天是多少號了?”
谷壽夫隨口問道。
“閣下,今天是十二月十三日了。”
“快要到新年了,好懷念家鄉的越年蕎麥麵啊。”
日本人過年的時候都要吃一碗蕎麥麵,就和中國的餃子一樣,有著特殊的意義。
只不過,今年穀壽夫是沒有機會再吃到了。
因為這個時候獨立旅的坦克團和三個機械化步兵營以及一個裝甲偵察連已經部署到了距離第六師團不到一公里的地方,並且隱蔽了起來。
陳軒此時正在一輛裝甲指揮車中,仔細聽著孫德勝的偵查彙報。
“這裡是獨立混成第三旅團的五個大隊,這裡是第六師團的師團部,他們的四個步兵聯隊以及炮兵聯隊應該已經部署到了這裡,還有這裡。”
陳軒看著地圖,發現第六師團的四個聯隊已經對三五八團呈包圍的趨勢。
看來這個楚雲飛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三五八團那邊情況如何?”
“昨天楚團長帶著兩個營進了一營的駐地以後,就再沒出來,也沒有什麼動靜,現在還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他們的哨崗都加了雙崗,戒備森嚴,形勢應該是很緊張。”
“好,辛苦你了。”
孫德勝敬禮,離開。
他一走,孔捷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旅長,什麼時候開打,怎麼打?”
“對,旅長你就發話吧,給我一個小時時間,我一定把第六師團的師團部給端了。拿谷壽夫那王八蛋的腦袋給你當尿壺。”
聽了丁偉的話,陳軒不由得為之側目——你們怎麼都有這種特殊的愛好,喜歡拿腦袋當尿壺用?
“算了,那個王八蛋能活捉的就儘量活捉,別讓他死。不然的話,死的太容易,那簡直是對他最大的仁慈。”
歷史上的谷壽夫就是被槍斃的——按陳軒的想法,這種喪盡天良的混蛋就應該千刀萬剮才對。
“對,還是旅長你有文化,咱們就聽你的。那你說說,咱們怎麼打?”
“很簡單,依然是老戰術。”
陳軒拿出幾粒黃豆來演示他的作戰計劃——
“我帶著重型坦克營和警衛營直搗黃龍,一、六、七這三個營從左翼進攻,二、九、十三個營從右翼進攻。”
“兩個中型坦克營、旅直屬裝甲偵察連以及剩下的四個營分割包抄第三獨立混成旅團。”
“旅長,一個坦克營和警衛營,是不是少了點?他們師團部的守衛力量應該不會太弱的,你還是多帶點部隊吧?”
趙剛關切的說道。
“不用,我心裡有數。谷壽夫是個徹徹底底的軍國主義者,他從骨子裡就看不起咱們中國人,他就是做夢都想不到,咱們會突然發起偷襲。”
趙剛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這個時候要的就是陳軒的一言九鼎,他如果再說,那可就是動搖軍事主官的指揮決心,犯了大忌了。
陳軒帶著幾人來到車外,外面是獨立旅連以上的軍官。
“兩裡地外,就是日軍的第六師團。”
陳軒對著這些軍官們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