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三太太納悶的問著。
若溪瞧了瞧她,片刻方笑著打趣道:“誰知道呢?京都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一塊牌子被風颳下來,也能砸中幾個世家子弟。”
“你這張嘴就是讓人歡喜。”三太太也笑了,“難怪老太太願意讓你過去陪著,光是說話就能解悶了。我嘴笨,可偏生喜歡跟巧嘴的聊天。”
正說著,芸瑕過來請安,三太太便讓她跟菲虹回房間去玩。
等到屋子裡只剩下二人,三太太這才問道:“宜凌去西山大營有段日子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我不敢在老爺跟前提及,你就沒聽宜宣說什麼?”
“山西大營遠在貴縣,那邊又沒有二爺的人手,打探訊息要拐彎抹角。況且宜凌是改頭換面去的,貿然打聽唯恐洩露身份。”若溪聞言輕聲回著,“當初破釜沉舟送他過去,就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倘若宜凌果真受不了磨難,這府門他就再也進不來了。”說罷喝了一口茶。
宜凌做出那樣禽獸不如的齷齪事,老太君和三老爺恨不得那他掐死。雖說血脈相連,時間久了必然不會看著他不管。可管也有個深淺!保證他的溫飽一輩子冷藏,宜凌這一輩子就算是毀了。只要他能經得住磨練,有朝一日挺著胸脯回來,誰還能翻陳年舊賬?
三太太知道宜凌是在走獨木橋,斷然沒有回頭的道理。一切都要看他自己的造化,誰也幫襯不上了。
若溪看見她還惦念著宜凌,心中不由得一陣安慰。想當初二人結成同盟對付房貴妾,她提出的要求就是希望三太太不要牽連無辜,宜凌兄妹三人畢竟是侯府血脈,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三太太答應下,而且照著當初的承諾去做了,這一點讓若溪不得不佩服。
第三百三十五
三太太向若溪詢問宜凌的近況,卻沒有得到任何的訊息。
她聞言忍不住嘆氣說道:“我們房裡的事情你都知道,老爺常年不理內院的事情,我在小佛堂的時候都是房貴妾在打理。她辦事麻利狠絕,嘴上抹蜜心裡藏毒。下人心中畏懼不敢有半點馬虎,賞菊園上下妥帖,誰見了都說她有些能力和手段。
彩瑕跟著她學著打理內務,說話行事有幾分她的影子,不過畢竟年輕氣盛不知道收斂。如今她嫁了人,又正值咱們家事多事之秋,倘若在婆家再這樣行事恐怕不會被待見。
前幾日在孟府瞧見她,似乎氣色不佳。礙於人多眼雜,本想找個機會問問,沒想到她只跟眾人打了個照面就匆匆走了。不管怎麼說,彩瑕都是侯府的姑娘,真要出了事孃家人該過問過問。”
“廖家姑娘跟菲虹倒是有些往來,找機會讓菲虹去一趟廖府,先看看情形再說吧。”若溪聞言想了一下回道,“倘若沒什麼大事,咱們也不好干涉,彩瑕也不一定領情。她心裡怕是有怨恨,咱們冒然前去,她心裡還以為咱們是去看熱鬧落井下石的。”
“侯府的姑娘,打罵欺負也輪不到他廖家!彩瑕不是個糊塗人,一時想不開或許有,時間長了就能想明白。”三太太聞言點點頭,“這出了嫁的姑娘,若是沒有孃家做靠山,在婆家就先矮了半頭。她那個妯娌又生養了個好閨女,眼瞅著就是大皇子妃了,越發的目中無人。
上次咱們府上辦喪事,她婆婆和妯娌都來了,我瞧著可都不是好相與的。她們或許聽說了什麼傳聞,看彩瑕的眼睛帶著輕蔑。在咱們府上尚且如此,回了家指不定怎麼擠兌呢。”
這些話倒是三太太的經驗之談,想當年她嫁給三老爺不能生養,孃家開始幫襯後來見房貴妾接二連三的生養,她又躲到小佛堂裡每日的唸經禮佛,便漸漸失望不再過問。倘若當時她積極主動些,或許早就懷上身子,也不用白白被房貴妾壓制這麼多年了。
若溪早就知道這個道理,估計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