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夫人又聽見她提及三太太,自然就越發不能再隨意。前幾日三太太過府來看望彩瑕,可是一副疼愛的樣子,這態度讓廖夫人感覺奇怪,難不成外面關於侯府三房的傳言都是假的?
眼下侯府和廖府算是拐著彎的親戚,廖夫人見到彩瑕肯服軟就算了。雖然她心裡依然是不喜歡彩瑕,不過面子上總要過得去才行。
“你都病了還立什麼規矩,我也不是難為兒媳婦的刁婆婆!”廖夫人讓彩瑕坐下,“昨個夜裡走了覺,今天起晚了,你等了一會兒吧?”
“媳婦兒應該侍候太太起床、梳洗,只是不知道太太的習慣。明個兒媳婦兒早來,先在一旁學著,過兩日再侍候太太。”彩瑕低眉順眼的說著。
廖夫人聽罷笑了,“你能有這份心就成了,我讓丫頭侍候慣了,換人還真是不習慣。”
正說著,大奶奶進來,見到彩瑕一怔隨即親熱的攥住她的手,“弟妹好了?這兩日忙,我正想得空去看你。”
“嫂子幫太太打理內院,自然是事多雜亂。我不過是受了些風寒,吃了幾日藥就好了。”她依舊是笑容滿面。
“弟妹這一病倒把性子磨軟和了,說話文文靜靜細聲細氣,我聽了都有些心疼喜歡呢。”大奶奶打趣著。
彩瑕聞言在心裡冷笑,這是在暗諷自個之前的性子不好難相處嗎?這個大奶奶,仗著女兒馬上要成為大皇子妃,除了太太誰都不看在眼裡。
不過眼下她還沒有跟大奶奶對著幹的資本,必須都忍下來。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彩瑕一直在笑,盡力讓自己笑得自然親切。
“讓嫂子笑話了。”她接過丫頭手中的茶放在廖夫人面前,“原先在孃家的時候,母親總是說我性子毛躁,說話不討喜。母親唯恐我以後嫁了人,會讓婆家長輩討厭,讓妯娌擠兌。沒想到太太和嫂子都是極好的人,對我關心體貼,這是我的福氣。”
廖夫人聽了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覺得她似乎變了一個人。
丫頭、婆子把飯菜擺上來,大奶奶趕忙過去淨手。彩瑕便跟著學,站在廖夫人身後侍候。
廖飛達進來,正瞧見她恭敬乖巧的給母親佈菜,抬眼見到他微微笑了一下。
他眼神一閃,跨進來的腿稍微停滯了一下。這幾日他都歇在小書房,讓海靈侍候著。他去看望彩瑕兩次,都被她不陰不陽的腔調都氣了出來,索性就不去了。沒想到今個兒一大早就在母親房裡看見,還見到她侍候母親吃飯。
雖說她們成親的日子尚短,不過他覺得彩瑕是個很高傲的人,眼下這般做派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她方才的笑容也讓廖飛達晃了一下神,殊不知這笑容是彩瑕對著鏡子練了多少遍的結果。禮貌中帶著文靜,不過分親切又不太疏離,張弛有度自然大方。
廖夫人見到他進來,笑著讓他坐下用早飯。丫頭添置了一副碗筷,彩瑕過去佈菜侍候。
她看看桌子上的菜,夾了一箸子嫩萵筍過去。三太太可是把廖飛達的生活習慣、喜好查了個底朝天,連他喜歡吃什麼菜,喝什麼湯都沒放過。
看著他吃得心滿意足的模樣,彩瑕知道三太太的情報準確無誤。
一頓飯下來氣氛倒也溫馨,廖飛達在府衙掛了個閒職卻也每日都去。等他一走,廖夫人就吩咐兩個兒媳婦下去用飯。
彩瑕這才告退下去,這第一仗還算是順利,最起碼婆婆肯維持表面的融洽。方才看廖飛達對她的態度,看她的眼神,越發讓彩瑕多了幾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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