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得想清楚了嗎?”他的聲音裡滿是疲憊、絕望,還有一絲絲的僥倖。他希望菲虹再仔細的想一想,或許她並不瞭解自個的心意。
菲虹突然攥住他的手,細膩滑嫩的觸覺讓他的心砰砰狂跳起來。
正當他欣喜若狂,以為菲虹改了主意的時候,就見菲虹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個胸前。
看著她淡然平靜的臉龐,感受著她平緩有節奏的心跳,子幕臉上的喜悅一下子斂去。
面對菲虹,他總是感覺到心跳加速,跟她表白越發的感覺心要跳出來一般。方才被她攥住手,一股奇怪的酥麻從手間迅速蔓延到全身,耳邊清晰的傳來自己不規則的心跳聲。
可是此刻,他完全感受不到菲虹的異樣。她的神情自若,眼神清澈見底,心跳正常。這一切說明什麼?子幕心裡清楚的很!
他挫敗的鬆開手,眼中那僅有的一絲僥倖也消失殆盡。事實勝於雄辯,他再無話可說。
半晌,他輕聲說道:“我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放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再來打擾你的生活。我會努力讓自個強大起來,等著能夠滿足你要求的時候再來找你。我不管你生命中經歷過什麼,只要你沒有找到愛的人,沒有得到幸福,我便再不會放手!”說罷毅然扭身走了。
出了那片薄霧,他便瞧見宕桑汪波和睡蓮候著,並未理睬他們徑直走了。
第三百二十六 庶色可餐
章節名:第三百二十六
聽見子幕最後說的話,菲虹心裡哪能半點波瀾不起?不過她知道那不過是感動罷了,絲毫沒有男女之情。雖然她還沒體驗過愛情的滋味,不過每日見到父母親相親相愛,讓她明白愛人之間的相處是怎樣的。
面對子幕,就好像對著逸竣一般,拒絕他看著他傷心難過菲虹心裡並不好受,可嫁給他就像嫁給了哥哥,菲虹怎麼可能接受?
菲虹離了湖邊,瞧見宕桑汪波正朝這邊望著,看見自己露出放心的眼神。
睡蓮已經跑了過來,上下打量她說道:“姑娘沒什麼事吧?奴婢瞧見二皇子臉色難看的走了,像生氣又像難過。”
“能有什麼事,不過是我們表兄妹說說話罷了。”菲虹淡淡的說著,“出來的有些久,恐母親擔憂,回了吧。”說罷朝著宕桑汪波點點頭走了。
睡蓮忙把手中的籃子遞給宕桑汪波,追著菲虹去了。籃子裡面放著幾株草藥,是方才宕桑汪波採的。昨個若溪瞧著菲怡不太對勁,便打發人接了他過來診脈。沒看出菲怡有什麼不妥,若溪放心不下還是留他住下了。
一大早他便出來採藥,在湖邊巧遇菲虹主僕,還沒說上幾句話子幕就來了。
他拎著籃子站在山坡上,瞧著菲虹走得沒了影蹤才收回視線。他的眼神幽深,讓人瞧了看不出喜怒哀樂。
片刻,他提著籃子往遠處的山上去,珍貴的藥草怎麼可能長在顯而易見的平緩地帶?可他一大早就在這附近轉悠,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這是為了什麼。
他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有窺探天機的能力,甚至還有不少與生俱來的天賦,連他的父母都不完全知曉。小的時候他並不覺得這是多麼的驚人,當他在父母面前顯露出來的時候,換來的是他們的恐慌。
每當他露出不同於尋常人的能力,他們就會搬一次家。父母親就會嚴厲的警告,甚至是責罰他。
從那時候開始,他便覺得自己跟其他孩子不同,擁有這些旁人沒有的能力是個禍事!他開始有意識的掩蓋,有些事竟連父母都沒敢告訴。
他能透過人的面相看出人的善惡,推算出她命運的大致走向。他無師自通能看懂各種高深晦澀的書,對各國各族語言精通。在馬府的這幾年,他像海綿一般貪婪的吸收各種知識,包羅天文地理,人文法規,星宿佛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