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谷,另外派了暗衛前往保護。
這件事進行的很秘密,眾人都以為子虛在永和宮閉門養傷,沒有幾個人知道實情。
宜宣乾脆請旨帶著驍騎營去離丹霞谷十里的山中訓練,皇上自然會答應。大部隊駐紮在山中,他便早晚回丹霞谷,偶爾還能偷個懶。
子虛在丹霞谷泡溫泉,還有宕桑汪波用藥給他調理,他的身子恢復的很快。不過恢復到一定階段便停滯不前,提不起內力更不用說是舞刀弄槍。
宕桑汪波說他要多休養幾年,或許還能進行大的運動。這或許二字用得讓人心驚,子虛聽罷有些心灰意冷。他雖然表面不好爭鬥,卻是個心高氣傲的主。無論是才學還是武藝,都想要高人一等。如今的身體等於被廢了武功,他心裡豈能好受!
在宮裡他還有諸多顧及不敢表露,在丹霞谷就隨意了些。他打小就對宜宣這個舅舅很親近,見到宜宣把一盤散沙的驍騎營訓練成虎豹,他心裡越發多了幾分敬畏。
宜宣見到他情緒有些低落,私下裡便開解勸慰,還弄了一壺藥酒。
“這酒有溫補的作用,喝些無妨。”舅舅和外甥血脈相連,尤其是子虛在皇上面前一向不喜歡袒露心事,眼下出了宮面對宜宣身心都放輕鬆起來。
他給宜宣滿上,隨後又給自個倒了一杯,“舅舅,我在這裡給你們添麻煩了,這杯酒我敬你。”
“沒有麻煩只有高興。”宜宣笑著回道,“因為你在這裡養病,我才能借光搬過來住。不然把她們母子扔在這裡,我還真是放心不下。”
子虛聞言也笑了,他可是知道舅舅是個圍著媳婦兒轉的人。雖說這絲毫不影響他的聲望,可男人怎麼能夠兒女情長?在他看來,女人不過是延續子嗣的必要工具,還有些女人可以用來拉攏勢力。所以對待她們好或不好,就要看她們有多少價值。
看見他的表情,宜宣明白他潛意識的想法。在沒遇見若溪之前,自己何嘗不是把女人當成可有可無的擺設?何嘗不是覺得所有女人都差不多?
“再美麗的風景都有看膩歪的一日,舅舅就不覺得厭煩嗎?”子虛意有所指的問道。
宜宣聞言喝了一杯酒回道:“我記得你常把一支蕭戴在身上,多年來始終不曾更換。有一次那蕭掉在地上摔掉了一塊,你還是捨不得扔掉。”
“那蕭是父皇送給我的第一份禮物,意義重大自然不同。”他聽了回著。
“可在旁人看來,不過就是一支蕭罷了。就連皇上都說讓你換一支,只是你心裡捨不得。有些人,有些事,只對在意它的人有意義。”宜宣不跟他講自己對若溪的感情有多深,只想讓他明白,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感受。他也有執著,不過是物件不同,深淺不同罷了。
子虛聰明,自然能聽得懂他的意思。不過他始終不能苟同,卻不想在這件事上過多的爭執。
宜宣也不再糾纏,能遇見自己深愛的女人是老天爺的安排,可遇而不可求。不知道子虛有沒有這個福氣,等到他遇見的那一天就會明白了。
宜宣想到了子幕,又想到了皇上。兩位皇子性格、脾氣表面上都不似皇上,可大皇子骨子裡的絕情冷酷更像皇上一些。
皇上年輕氣盛的時候便繼承大統,後宮不斷充盈,可謂是美女如雲。可這麼多年來,從來不見皇上對誰特別的寵愛。前一陣子於貴人似乎很出風頭,可近來卻漸漸被冷落下來。
不少人暗暗唸叨,是因為她沒保住肚子裡的孩子。只有瞭解皇上脾氣的人知道,這一切應該是跟前朝的政事有關聯。前一陣子於貴人的父親被人參了一本,好像是說他縱容手下官員販賣私鹽。
雖說經過調查不關於大人的事,是他手下的官員打著他的旗號行事坑騙。不過皇上一向多疑,心裡自然會有疙瘩,於貴人也就受了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