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軍興師動眾的回來,皇上下旨御賞,這麼大的動靜想瞞都瞞不住。晚瑕知道了孟闊受重傷的事,想要進宮看望卻苦於沒有門路,不合規矩,只能每日垂淚。
若溪少不得勸慰,可始終勸皮勸不了裡,她也知道勸解沒什麼用。她見晚瑕一身素服,心裡不由得嘆氣。
“大正月的穿的這樣素氣不吉利,趕緊把這身衣服脫了吧。”
晚瑕忍了半晌的眼淚又掉下來,她哽咽著說道:“二嫂子別勸我,他命懸一線隨時都有可能喪命,我怎麼能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穿紅著綠?倘若他真得醒不過來,我立馬就綰了頭髮替他守著!”
若溪聽罷眼睛發熱,她抱住哭得顫抖的晚瑕,說不出任何寬慰的話,只輕輕撫著晚瑕的後背。
眼下只能祈禱孟闊趕快醒過來,不然晚瑕就太可憐了!好不容易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更是辛辛苦苦才勉強得到父母的認可。眼下終於等到有情人終成眷屬,可又出了這麼個岔子。老天爺真是不開眼,非要這樣折磨有情人嗎?
若溪一方面同情可憐晚瑕,一方面心裡有些害怕。愛情在這個世界是奢侈品,她生怕相愛的人都會得到懲罰!
晚瑕趴在她懷裡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哭累了就睡著。這幾日晚瑕都未閤眼,眼下是累得虛脫了。
讓她好好睡一覺吧。若溪把被子蓋在她身上,愛憐的輕輕拭去掛在她眼角的淚珠。
菱角端著茶點進來,若溪示意她輕一點,低聲囑咐她好生照顧晚瑕然後悄悄出去了。她約莫逸浚這時候該從宮裡回來,或許會有孟闊的訊息。侯爺那邊肯定會有確實的信,可她一個兒媳婦怎好過去問?她又等不了宜宣回來再去探聽訊息。
若溪匆忙回了臨風居,她頭腳回去逸浚後腳便回來。她迫不及待的詢問孟闊的情況,逸浚聽了搖搖頭回道:“御醫院的御醫出出進進都一副忙碌的樣子,沒聽見任何關於孟侍衛的訊息。”
沒有訊息?若溪的心揪起來又落下,沒有訊息的意思就是沒有孟闊復原的好訊息,也沒有他惡化的壞訊息。
晚間,宜宣回來說,皇上已經張貼皇榜,遍尋天下奇人異士為孟闊療傷。若是誰能醫好孟闊,便賞金萬兩。
若溪聽了不由得皺眉說道:“但凡是奇人異士都有些怪癖,豈是萬兩黃金能打動的?我看揭皇榜的人會有,卻不一定能醫好孟闊的傷。皇上此舉倒是給天下人好瞧,對孟闊實則無益。”
“嗯,我也這樣想。”臨風居的內室只有夫妻二人,說話自然是不忌諱,“想那張先生是奇人,我們費了多少工夫才請動?”
若溪聽了靈機一動,趕忙說道:“張先生廣交天下,能跟他成為朋友的大都有些異處,不知道他的朋友之中有沒有善醫術之人?咱們請不動,或許張先生能請來!”
宜宣聞言欣喜,等不到明日便連夜去了張府。張達這人隨意慣了,雖然在政事上站在定伯侯這邊,可那也是因為侯爺的看法跟他偶同罷了。他不會為了遷就任何人而改變自己的行事風格,隨心所欲是他一貫的作風。
他若是順心跟你對視,恨不得對你掏心掏費;若不然,即便你萬般討好都不會瞧你一眼。他跟宜宣是忘年交,一聽說宜宣有事相求,便不遺餘力的幫忙。
張達還真認識個懂醫術的高手,只是脾氣更怪。他神出鬼沒一般的人根本就無處可尋,若是讓他醫人需答應他的三個要求。若是不答應或者是做不到,即便是要了他的命都不醫。
“我這位老朋友誰的帳都不買,我只能告訴你怎樣去尋他,其餘的就要看你們的了。”張達有自己的原則,也不想強迫誰去改變自己的處事原則,況且那位癩頭神醫的原則他還真是改不了。
宜宣感激萬分,忙拿著他給的地址回去了。若溪聞言也十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