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聲說道:“那麼,我們該從誰先入手呢?還是讓她們自己互相殘殺?”
樹伯笑著說道:“坐山觀虎鬥,之後再上方為上策。”
雪陽看著月色說道:“時間也快了吧,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計劃永遠趕不上變數。”
玉煙笑著點頭,道:“說得好啊。接下來,該找個能看到兩者的高臺候著了吧。”
月色如水,涼沁人心,雖快入秋,但仍可聽見窸窣蟬鳴。樹冠枝葉間投下的濃密陰影打在四人臉上,時不時有微風拂過,疏影橫斜晃盪,玉煙等人看上去就像侯時的修羅鬼士,站在這高大樹上凝視著這整個丘王府。
玉煙看著上空的明月,算算時間,只覺一股清清地涼意盈滿身體,淡淡地笑著說道:“時辰到了。”
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只聽聞一聲陰冷的鬼吼從冰窖那邊的地底傳來,烏鴉撲騰著翅膀“嘎嘎”地叫著,有的太過驚恐,起飛時不小心蹬斷了脆弱的樹枝。冰窖那邊一陣動亂,地表“嘭”地一聲裂開,常年累月積壓在地底的冰塊暴露在外,慢慢消散成水汽向四周瀰漫開來,一時間竟看不到丘三孃的所在。
樹伯鎮定地笑道:“看來是成精了啊。”
阿墨按住腰間的龍鱗劍說道:“成精了不是更好嗎?這丘三孃的精元就讓給我的龍鱗劍來吞噬吧。”
雪陽輕笑道:“連人都還沒見到呢,這種事等解決掉再說吧。”
玉煙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後看著那冰窖所在。待霧狀的水汽慢慢退散開時,終於見著了這丘三孃的真面目,更貼切的說,是看到了吞噬死胎完成後進化成功的鬼母丘三娘。她的臉上有一塊青紫色的巴掌大烙印佔據了半張臉,雙眼一黑一紅,唇色慘青,讓人見之生畏。
正在眾人驚詫時,李氏的房間裡也傳來了一陣撕心的慘笑,房間的們轟地一聲被一股陰氣震開,李氏胸前抱著小孩樣的丘連海走了出來,那丘連海雙眼碧綠,邪魅地笑著,李氏的身上也沾染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陰氣,整個人如失魂般笑著撫摸這懷裡的丘連海,欣喜歡暢地說道:“我的兒啊,你終於活過來了。”
李氏懷中的丘連海極為鬼魅地笑著,一雙碧綠的大眼好奇地打量著四周,脖子上吊著一個骷髏頭的靈石,雙手掌中都有著怪異的符文,如鬼畫符般密集在他的整個身體上,遠遠望去就像一個移動的符寶。李氏撫摸著丘連海的頭,貼近他的臉說道:“我的小寶貝,要乖乖的哦,娘帶你去給那個小賤人見識一下這丘家的真正繼承人。”
玉煙回頭對樹伯說道:“暫時不要啟動陣法,讓李氏和丘三娘見面看看,也許會有更多的驚喜。”
樹伯點頭,雖欲有言,但不語,只輕輕地說道:“知與不知有什麼分別呢,主上還是要收了她們的,不是嗎?”
雪陽看著樹伯輕聲說道:“樹伯,你多言了。好不容易出來走這一遭,哪能帶著疑問不清不楚地回。”
阿墨一臉滿不在乎的說道:“你們這些多管閒事的,我的龍鱗劍嘶鳴一直叫,只想要那丘三孃的精元,至於其他沒完沒了的破事則毫無興趣呢。”
玉煙看著天空嘆道:“只是有些無聊罷了,算了,還是好好先欣賞一下這場鬧劇再說吧,也到了快收網的時候了,別辜負了這大好的月色。”
眾人站在高樹上看著李氏和她懷中的孩子一步步向丘三孃的所在走去,丘三娘也緩過神來,移動著氣化的雙腳向著李氏的所在移來。二人相逢對撞,看來少不了一場火拼了。而不遠去一個迷濛的身影在高山上正注視著這一切,這人便是教會這二人秘法,促成此鬼母嬰童對峙的混旦道長了。他眯著眼暗笑這,這種了多年的果實,終於要熟透了。
而在如夢庵前,喚陽看著天空中散發著濃郁陰氣的異象,對身旁的陶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