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相符,可以想象的出來,張傑行刺楊志不得,被人一路追趕,雖然中間士兵們曾經將矛頭對準了葉落,但是外面的搜尋和追查並沒有停止,張傑逃跑心切,一時失足,然後就像那士兵猜測的,跳落到懸崖下的大石上摔死。
經過檢查,張傑身上除了摔死的痕跡,看不到別的傷,這種解釋是合乎情理的,葉落心中疑惑:這事情可太巧了,張傑簡直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為葉離洗刷罪名的。
接著,審訊那邊也傳來了訊息,原來張傑本來就是滄蘭覺派來混入滄蘭鈺身邊的人,一起的還有兩個,受刑不過將他供了出來,只是他們並沒有接到滄蘭覺要對楊志動手的命令,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有些事情不一定是要人盡皆知,也許在這次行動中,滄蘭覺不想動用太多人手,只是交待了張傑一個人這項任務,也不是沒有可能。
一切水落石出,最後牽扯到了滄蘭覺那裡,這兄弟倆之間關係微妙……滄蘭鈺命令全體封口,就當今晚什麼也沒發生,士兵們這才散去。
火把光亮隨著士兵們回到各自的帳篷,四散開來,然後一個個的熄滅,一切又漸漸恢復了平靜,葉落的院門前一左一右盞兩盞燈籠顯得有點暗淡。
“落落,去我那住吧,既然有人惦記上了這裡,你一個人住不太安全。”滄蘭鈺站在燈籠下,沒有立即就上前來接他的竹椅,而是對站在另一盞燈籠下的葉落說。
她們倆的臉都正好被燈籠從頭頂照下的光籠上一層陰影,有些看不太清楚對方的神情。
“不用,他要對付的是你,不是我。”葉落說。
“可是,如果他知道我們的關係……你今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都承認是我的女人,那可不是我逼你說的,他能不知道嗎?”滄蘭鈺好像在極力忍住笑意。
葉落有些尷尬地想,自己當時怎麼就會說出這種話來?這可被滄蘭鈺抓住把柄不放了,她側了側身子,避開他關注的目光說:“如果我們再站在這裡,萬一軍營裡還有奸細,這麼顯眼的地方,只需兩箭就可以解決我們了。小王爺還是早點回去休息,我在這裡住習慣了,不想搬,假如那是你的命令……”
她故意打斷話頭,看滄蘭鈺如何回答。
滄蘭鈺盯著葉落,忽然低下頭,含笑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可以搬過來,只要你願意,我不會覺得住這裡不習慣的。”
男子溫熱的氣息隨著說話的呼吸間,輕輕拂過她鬢邊髮絲,有些癢癢的,少女的身子忽地就僵住了,只是一個愣神,滄蘭鈺已經上了竹椅,被人抬起,開心的輕笑聲在夜風裡縈繞良久。
在那一瞬,葉落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那樣的動作,眼神,微笑,還有笑聲,好像熟識已久,卻又無法抓住那一閃念的模糊念頭。
後來,葉落才知道那晚葉離本來只是想打探一下情況,但是看見楊志一人在燈下讀書,覺得是個好機會,臨時起意下了殺手。
士兵們一開始查到葉離他們住所的時候,阿海阿德見葉離不在,遇刺的又是楊志,心中便知道大約是怎麼回事了,於是搜查的時候,他們早已串好了供詞,糖糖也被他們倆許以保守秘密,以後買好糖吃輕易收買。
那時,田褚帶著人追捕葉離,在他們屋子裡搜查的並不嚴,阿德說葉離拉肚子,那幾個士兵也就信了,從他們屋子出來才去茅廁找葉離,壓根沒想到阿德阿海的輕功比起他們走路來不知道快多少,等派去聞臭的兩個倒黴蛋來到茅廁門前,阿海早已經在裡面恭候多時了。
阿海在裡面故意壓低聲音哼哼唧唧,兩個士兵也沒聽出什麼問題,本來被派了這種差事心裡就不大舒坦,自然就生了馬虎之心。
等到查的嚴了,阿海不得不從茅廁出來,故意將頭髮扯散,垂了頭,捂著肚子,勾了腰,在暗淡的亮光下,本來就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