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用手扶住鳥巢,龍澈縱身拔地而起,站在了鳥巢的邊沿上,只見他身子好似站不穩地前後直搖晃,大叫:“落落,救命,我要掉下去啦。”
又是這一招,他就玩不膩?葉落頭也不抬地說:“掉下去就掉下去,等我下去的時候會幫你收屍,不用擔心聖鷹會拿你當晚飯,因為它們不吃死人。”
“落落,你真是冷血。”龍澈訕訕地說了一句,站穩身體,隨即驚喜地叫道:“快來看,快。”
這驚喜倒不像假的!葉落飛身而上,龍澈伸手輕輕在她腰際一帶,葉落一巴掌不留情地拍落他的手。
龍澈委屈道:“我只是好心幫你站穩,別總是把我當仇敵。”
葉落站穩,哼了一聲:“我沒把你當仇敵,但也不是可以任你隨意相處的朋友,我們只是合作伙伴,你幫我開啟水下那個門,我就絕口不提地下宮殿的事情,大家各取所需,你不要弄錯了身份。”
“什麼?你就只是把我當個開門的工具?我可是掏心掏肺的拿你當朋友,落落……”龍澈極力為自己爭取更多權益。
而葉落已經將目光轉向了鳥巢裡,頓時她冷漠的眼神也閃出了驚喜之色,那呈倒錐形的鳥巢底部,密密匝匝的擠著好多小腦袋,粗略一看就有八九隻,深灰色中,竟然還有兩隻灰黑色的,聽到動靜,一個個張大嫩黃的小嘴,仰著頭,互相擠著,往上湊著,等待著大鳥的哺育。
“看來這裡的聖鷹級別不低。”葉落說。
“落落,要不要我幫你把那兩隻顏色深的抓來養著,以後咱們離開這裡回去中原,它們也長大了,一邊肩膀站一個,打架都不用我們親自動手,多威風!”龍澈興致勃勃地說。
“要站就站你肩膀上,我可不當鳥架子。”葉落譏諷道。
龍澈一皺眉,思忖說:“是啊,它們是鳥,我是人,憑什麼要本大俠天天給它們做轎伕?幸虧落落提醒,差點就被這麼可惡的鳥給欺負了。”
龍澈說得忿忿然地,好像真是那些此時眼裡除了吃食還什麼都不懂的小鳥用什麼陰謀詭計騙了他一樣。
“隨便弄兩個深灰色的上來就行了。”葉落說。
龍澈正要動手,又不解地問:“不是聽說越深的越厲害嗎?幹嘛要淺色的?是不是葉離他們沒本事都是抓的淺色的,你不好意思超過他給他難堪,所以故意挑淺色的?你不用這麼謙虛吧?”
“叫你做就做,問那麼多幹什麼?算了,我自己去抓。”葉落懶得跟他解釋箇中原因,不等龍澈阻攔,已經輕飄飄地如同春日微風拂過的柳枝一樣,輕盈地一個一字馬落到離巢底不遠的地方,伸手想去取幼鳥。
就在這時,遠處天際傳來嘯叫聲,隱約的一個黑點眨眼間就變大,徑直向著懸崖峭壁上的鳥巢而來。
那是一隻成年純黑色的聖鷹,體型巨大,雙翅有力地揮舞,叫聲清亮悠遠,是這鳥巢的主人回來了。
“落落,快,不知道是這些小傢伙的爹還是娘回家了,它看見我們了,別抓了,先保命再說。”龍澈一看那聖鷹快似流星的速度,雙目如同最鋒利的箭,寒光��耍�槐呷�窠潯福�槐嘰笊�械饋�
葉落也已經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正想隨手抓一隻幼鳥走路,忽然瞥見在那一群幼鳥爭先恐後的擁擠中,閃過一簇奇怪的顏色——其實不是那顏色奇怪,正確的說,是那顏色出現在這種地方很奇怪。
那是一抹白,在褐色的鳥巢裡,在一片或深或淺的灰色幼鳥中,被壓在最下面,經常完全看不到那顏色,只是偶爾從別的幼鳥爭搶的身影中露出一縷細細的絨毛來,這反而吸引了葉落的注意。
這不可能是聖鷹吧?難道是什麼別的玩意無意間闖進了聖鷹的窩?那又是什麼東西能爬,或者是掉進聖鷹的窩裡來?
她伸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