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落抵死不認,蘇毅痛心的指著她的衣衫:“八師妹,我一向念著你無父無母,師父才會對你多加關照,還要那些新來的弟子不要與你為敵,沒想到你會這樣……你看看你身上是什麼?你究竟是為什麼要這麼做?”
葉落剛才見一群人就要闖進來,順手就取了放在床邊的衣服穿上,並未細看,此時順著蘇毅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見自己淡青色的衣襬上幾滴乾涸的鮮血十分顯眼。
這是什麼時候沾上的?葉落清楚的記得臨睡前脫下衣衫的時候還是乾淨的,心中一驚,這是有人在蓄意嫁禍,看來師父真的是被人殘害了!
“師父呢?他現在在哪?我要去見他。”葉落眼前頓時蒙上了一層霧氣。
徐景虹見葉落見師父心切,心生一計,說:“師父遺體正停放在他的臥房裡。”
葉落趕緊一推他們就往外跑,卻不想徐景虹在後面對蘇毅一使眼色,一掌就向葉落的後脖頸擊去,同時蘇毅手中的劍也刺向了葉落。
第一百七十章 人贓並獲
師父,等等我……不可能,肯定是大家都在騙我……昨天我離開的時候,分明你睡得那麼安穩,就算有人偷襲,就算你的武功只剩下兩成,也是不會被人輕易傷害的……
是誰?是誰?竟敢對師父下手,向自己栽贓?
葉落心情大亂,只覺忽然後脖頸一疼,眼前發黑,便失去了知覺。
徐景虹收掌,不屑的斜睨著倒在地上的葉落,覺得心裡出了口長久以來積壓的惡氣,不就是一個卑賤的孤女?要不是狗屎運好,得到師父的親睞,總是單獨教她一些獨門絕學,何至於自己從來就打不贏她?
師父對你那麼好,你還不知足,居然殺師父,現在靠山倒了,你也就只能象條野狗,什麼都不是,活該!
想著,徐景虹抬腳就往葉落身上踢去,一劍刺中了葉落手腕,在她昏倒前奪下了那把無名劍的蘇毅伸手攔住了徐景虹:“師妹,不要衝動,我看她好像真不知道內情,還是先稟過大師兄二師姐再做定奪。”
心裡其實很想借機在葉落身上把以前自己失去的面子都找回來——狠狠的踢得她吐血才好,但是看到這裡這麼多人,徐景虹忍耐著,卻有些不甘心道:“要不趁現在制住她,等她醒了麻煩多。”
蘇毅看看手中的無名劍,那寬度厚度與他親眼所見師父的傷口是一致的,可是人命關天,他不想冤枉了好人,於是說:“這個簡單,用鐵鏈把她捆牢,如果她是冤枉的,一定更想把事情說清楚,而不是急於逃跑,如果是她做的,量她也掙不脫這特製的精鐵鏈。”
徐景虹只得命人將葉落的皮鞭收繳,將她用拇指粗的鐵鏈鎖牢,然後去報告楚玄玉。
陡然一陣寒徹心扉的涼意,將葉落從沒有意識的黑暗里拉了出來,有人衝他狠狠淋了一身帶著冰渣的冰水。
冰冷的地,冰冷的水,冰冷的身體,葉落不由自主的顫抖蜷縮起來。
“怎麼?還沒開始審就裝起可憐來了?”徐景虹與蘇毅裹著毛皮裘衣坐在葉落的正前方,幾名濯香門的弟子拿著木桶,皮鞭等物站在兩邊。
窗外的屋簷下結了長長的冰柱,雪停了,可是天空依然陰沉,看來這場冬雪還沒下完,氣溫更低了。
葉落抬頭看著徐景虹那帶著輕蔑嘲笑的眼,冷笑一聲:“什麼時候四師姐做了掌門,也這麼威風的發號起施令來了?”
楚玄玉將這事情交代下來的時候,可是讓蘇毅負責,徐景虹只是自告奮勇來幫忙的,葉落這話可捅到了她的痛處,為什麼她排行也不低,能力也不差,什麼做主的事情都輪不到她?
不過現在葉落是階下囚,怎麼能讓她來恥笑自己?徐景虹傲慢地俯下身向著渾身溼透,頭髮也被冰水凝成半凍狀一綹綹垂落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