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是因為身上的傷,還因為他一直有頭疼的毛病。
他是個沒有過去的人,或者說他僅知道的過去都是宮主告訴他的過去:自小由宮主撫養長大,生長在幽冥宮裡,他們不是母子情勝母子,雖然於這一點司徒瀟曾經很是懷疑,但宮主說愛之深責之切,她做的一切都是為司徒瀟好,只是想將來有一天司徒瀟能擔得起幽冥宮這副重擔,將沉寂百年的幽冥宮重振雄風,再次統帥武林,走向乃至更高的位子。
司徒瀟是在一次執行任務時受了重傷,差點死掉,宮主好不容易救活他,可是傷愈後他卻再記不起原來的事情,並且隔上一段時間就會頭疼不已,據說這也是那次事件後留下的頑症,只有宮主能幫他暫緩痛楚。
只是在清醒的一剎那,司徒瀟感覺到身邊有人,一聲低喝:“誰?”
他騰地一下坐起來,從來他都喜歡獨眠,而且以他的武功,和這地下居所的隱秘,外面的戒備森嚴,絕無可能有人能悄無聲息的溜進門來上了他的床都不知道。
這次是因為暈倒,失去了警惕,到此時才發現身邊有人,但這人是怎麼進來的?
一個睡意朦朧,帶著幾分嬌俏的聲音伴著女子的脂粉香向他靠了過來:“公子,你醒了,正好讓翠兒好好服侍你。”
說著女子滑膩的手憑著黑暗裡他說話的方向探了過去,正好觸在男子裸露的胸膛凸起處,結實光滑的感覺,令這身經百戰見識過無數男子的女子心也一顫。
不知道這是怎麼樣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今晚想必會很銷魂。
不等她做更多的探索,司徒瀟一掌揮過,竟將身邊女子震飛了出去,遠遠的撞上對面石壁,然後跌落於地,連一聲呼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來就昏了過去。
“來人。”司徒瀟怒不可遏地大叫,拉響床邊連著外面的小鈴鐺。
馬上石門啟動,有人執著火把走進來為他點亮燭臺,看到地上赤身露體昏過去的女子,並不驚訝,因為司徒瀟從來就是冷血無情,從不與女色親近的。
“這是怎麼回事?誰放她進來的?”司徒瀟目光森寒。
“是宮主體恤特使身體抱恙,特送此女來照顧。”門外一團黑影幽幽道。
司徒瀟知道這是與宮主形影不離的影子,說起來他才是宮主最忠心的下屬。
“我不需要。”司徒瀟有些厭惡道。
“你需要的,只是她可能不合特使的胃口。”影子看看地上的女子,真是蠢材,送上床都辦不好事情。
不等司徒瀟再開口,影子退讓一旁,只聽得釵環作響,香粉氣息漸濃,一隊少女魚貫而入,高矮胖瘦,嫵媚端莊,淡妝濃抹,各種特色皆有。
“特使慢慢挑,看誰合意就留下,或者全部留下慢慢享受,可不要辜負了宮主一片好意。”影子的話音裡沒有半點情感,轉身欲走時又意味深長道:“等享用完這些,特使也許就會發現,女人只是模樣年齡不同,在床上其實都是一樣的。”
在司徒瀟憤怒的目光中關上了石門,影子回去覆命。
“怎麼樣?他對那些女人感興趣嗎?”宮主悠閒地看著自己長長的蔻丹問道。
“似乎他還不太想得通。”影子答道。
“你沒想到幫幫他?”宮主看看影子,那個永遠籠在一片黑暗中的身影。
“逼得太急恐怕會適得其反,宮主要不再等等看?”影子小心翼翼地回答。
宮主沉吟一下,嗯了一聲:“如果葉落真要能為我們所用,我也不介意把她送給特使,將來怎麼樣,就全看葉落會怎麼做了。否則,特使會失望我也沒辦法。人啊,就是不能太痴情,誰付出的多,誰就該倒黴。”
月色下,飛龍山莊外樹影下,葉落已經等了很久,久到某個說絕對放心不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