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粗糙的手刮在她細嫩的臉上有些細細的疼。
他真的不打算再開口了。傅安娜意識到。
他就沒有什麼要問的,要說的嗎?
關於她爸爸,關於陳文敬,關於他們之間,他就一個字沒有想說的嗎?
為什麼好像只有她在想為什麼他一點都不在意他真的在意她嗎
傅安娜想不明白,她深吸一口氣,語氣不穩,“榮驍燼,你就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手指停在她臉上,將她臉上掛著的最後一滴淚擦掉。“你想聽什麼”
“陳文敬。”她開口。
她想聽他是怎麼想的,對於從開始把他當成陳文敬這個錯誤,他是怎麼想的。
但榮驍燼只以為她想了解陳文敬。
他閉了閉眼,壓下喉間酸澀,而後睜開眼一字一句的說,≈ot;陳文敬和你一樣,喜歡畫展,尤其喜歡西洋畫。對人耐心,”他說的有些艱難,“也很專一。”
傅安娜愣在那兒。他什麼意思
他就只想說這些嗎?在她面前說陳文敬的好話,把她推給陳文敬嗎?
“沒了嗎”
榮驍燼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他低頭想了半天,最後有些苦澀的說,“比我好。”
他有跟你一樣健全的家庭,有父母,有朋友,他的人生跟你一樣明朗紛呈,光亮鮮活。
傅安娜眼神冷了下去,咬牙開口,“是嗎,那我要怎麼追他呢?”“你這麼瞭解陳文敬,我要怎麼追他?不如你教教我。”
一句話讓身前的人僵在原地。
榮驍燼垂在一側的手緊緊握住,他要怎麼教?他怎麼教的下去?
他不想開口,卻又怕她生氣,心中無數次想說,安娜不要追他,可身後無數雙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手又張牙舞爪的抓著他下沉,讓他只能沉默,讓他一個字都無法說出口。
傅安娜看著他沉默,倏地笑了一聲,“不說嗎?那這樣呢?”
他抬頭看她,卻在這時被人捧起臉,在他徵愣間,溫熱的唇貼上來,唇瓣間彌散著玫瑰的香味。她坐在他身上,捧著他的臉,不太熟練的吻他,溼滑的舌勾住他,輕輕舔舐過,又撤開。
在他推開她之前,傅安娜湊到他耳邊壓低著聲音蠱惑,她像暴風雨中海面裡捲上惑人心智的海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這樣行嗎”?
這樣追他可以嗎?
像我吻你這樣,像我們現在這樣,行嗎?
腰間瞬時被人扣緊,她察覺到眼前的人驟然的僵硬和用力,她看著眼前倒映著她影子的黑眸,將他的神色盡收眼底。
是濃濃的欲和瀕臨破碎的理智在衝突交織。
傅安娜□□坐的更上,短裙之下是薄薄的衣料,紅著耳朵坐在他身上,布料廝磨,眼前的人眸色更沉。
她咬著牙,穩著聲音,再次開口,“榮驍燼,我只問你一次,你要不要我這樣去追陳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