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出來當作盤纏。出門在外什麼都要花錢,趙石雖然沒出過門,但是這個道理還是懂的。
趙石兜裡揣的都是統一發行的票據,所以不管到哪都是可以兌換到現銀,但是驗明票據真偽以後如果要取錢還要支付數額不小的所謂的“代管費”,這個不管到哪都是如此。
其實這收費也在是情理之中,這些錢莊每年都要聘請大量的押鏢人把真金白銀運送往各個錢莊,這高額的押鏢費顯然不可能自己承擔,所以這些押鏢費就由那些本非由自家錢莊開據的票據來承擔。
根據所提取的額度不等,“代管費”自然也有所不同。
“我來取點錢。”趙石進了這家錢莊以後就走向了一個櫃檯,他從懷裡摸出一張一萬兩黃金的票據就遞了上去。
在這個櫃檯上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寬額頭,高鼻樑,鼻樑上掛著一副破舊眼鏡,他似乎在算著什麼,並沒有注意到趙石的出現,等到趙石說了一句話後這才注意到有人要取錢。
這個人接過趙石遞上去的一萬兩黃金的票據。他漫不經心的摸了一下這張票據,感覺紙張很厚實,再一摸票據花邊,凹凸感很強,而且感到有絲線觸手。
憑藉多年的經驗他知道這張票據數額不小,他趕緊看了一下票據。
“一萬兩黃金!”
這下他算是傻眼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臉部表情僵硬。他從八歲開始就跟著父親做這一行,十五歲的時候就能辨別票據真偽並能獨擋一面。
可是這些年過去了,他可從來沒見過一萬兩的黃金票據。此刻他眼睛死死的盯著這一萬兩黃金票據,剛才手摸到的絲線其實就是黃金製成的黃金絲。
他看了看票據的中間夾層再用鼻子聞了聞,一股檀香撲鼻而來,頓時讓他神清氣爽。
他再仔細核查了一下官印以及開戶錢莊,確認無誤後立馬恭敬的對著趙石說道:“剛才冒失之舉還請原諒。請問公子叫什麼,我請我們掌櫃的招待你。”
“我姓趙,單名一個石。”趙石答道。
“好名字,簡單而有內斂。趙公子您請這邊走,我先給您沏杯茶,掌櫃的立馬就來。”這個人極其恭敬的把趙石請進了一間雅間,過了一會一杯芝蘭之氣的茶就擺在了趙石的面前。
趙石端起了這杯首先一聞,沁香撲鼻,他再輕抿了一口,頓時四肢百骸都有著說不出的舒坦和快慰。
“趙公子這杯茶你覺得如何?”這時候一位老者腳步輕盈的走了過來,他身穿一件很樸實的灰袍,頭髮花白但是人卻很有精神。
“齒頰留香,飲下之後五臟六腑都感覺極其舒暢,當屬茶中極品。”
“趙公子果然也是同道中人,此茶名為‘千雪眉’,產自高山之巔。你看這茶條索扁平、伸直,宛如少女之秀眉;色澤銀毫披露如綠玉,毫中隱翠,翠裡透毫,葉底翠嫩柔軟。”這個老者略帶興奮之色和趙石說著,眼神之中透露著無比的陶醉與喜愛。
“掌櫃的您才是真正的行家,在下對茶可是一竅不通。”趙石拱了拱手向老人行了一個禮。
“呵呵、、、趙公子不必太過自謙。恕小老兒冒昧問一句,您是打外地來的吧,不知來此處有何要事要辦。在下對這裡還是比較熟悉的,興許能幫到閣下。”老者客氣的問道。
“掌櫃的太客氣了,在下四處雲遊只是經過此處而已,暫不準備久留,現在盤纏用的所剩無幾這才到貴莊換取點銀子。”
“原來如此,請問您準備支出多少?”
“四百兩銀票,一百兩碎銀即可。”
一萬兩黃金的票據只支出這麼一點,這不免讓人覺得太過寒酸,不過這個掌櫃的竟沒露出一點奇怪之色。
“那您請稍等,我叫人馬上給您準備。”老者話一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