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薛丞相可不這麼想,衝著曹氏道:“他能去求嬴謝還用跑到這兒來嗎?”言下之意讓曹氏閉嘴。
曹氏乾瞪眼,人家薛氏官階比他大些。
薛氏又對單中道:“你,繼續說。”語調沉厚。
單中繼續道:“薛大人說得對,要能求嬴帥,我也就不會被追殺了,那些追殺我的,就是嬴帥的人啊!”
此話一落,大家都打起了精神。
軒王問,“到底怎麼回事,你一次性說清楚!”
單中顫抖,心道,還不是被你們打斷的。伏了伏身子,繼續道:“殿下可還記得在南域軍營的時候,曾有人借送餐食之名闖入殿下的營帳,那人…。。就是嬴謝的人。”
軒王臉色突變,望著自己的雙腿眼冒金星,兩手發抖。
薛丞相歷聲道:“若是嬴帥派人為之,一定會避人耳目,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單中聲音發抖,道:“因為。。。。。。因為那天原本應該給軒王殿下送餐食的人是被小的支走的。。。。。。”
軒王火冒三丈,伸手揪著單中的腦袋就要往地上砸。
單中苦苦求饒,道:“殿下。。。。。。殿下,您殺了小的,您還要如何報復嬴謝,這事可就只有小的和那傷了殿下的。。。。。。還有嬴帥知道啊!只要殿下不殺小的,小的願意給殿下當牛做馬,當面指證嬴帥!”
說話的功夫,軒王已經揪著他的頭往地上砸了數回。
腦門上血跡一片。
他的話沒叫停軒王手裡的動作,倒讓曹尚書眼前一亮。
嬴謝跨了,太子少一個後臺,有何不好。最好扳倒太子,軒王才可能有立足之地。
想到此處,忙拉住軒王,道:“殿下何不聽他說完。他能逃到殿下府上,想必已經悔過。現在要指控嬴謝才是正事。”
軒王惱怒得一聲大吼。
害他的人就在面前,偏偏時機未到,不能殺瞭解恨。
單中捂著手臂,又捂著腦袋,樣子很憋屈,道:“殿下,兩位大人。小的是真心悔改,要不是嬴帥逼迫,小的就是有十個膽也不敢做出傷害殿下的事啊!”
薛丞相卻想的是另一方面,他摸著鬍鬚,質疑的看著單中,道:“你說嬴謝派人追殺你,是想殺人滅口?”
單中點頭。
薛丞相,道:“不對啊!當初害了軒王的不止你一人,為何嬴謝偏偏只殺你一個?”
單中滿臉誠懇,道:“因為做了錯事,小的心中愧疚,就想回鄉,離京城遠遠。誰知嬴帥知道以後,認為小的心虛,說不定哪天就出賣了他,所以派了殺手,想殺了小的滅口。”
他說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那臉上寫著,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他不能死啊!
薛丞相又問,“你說謀害軒王的有三人,除了嬴帥和你,還有一人呢?”
單中道:“另一個正是嬴帥的中郎將,軍銜只比嬴帥的差了一階。傷害軒王殿下一事本是共謀,他們都相互牽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像小的,官職很小。當初被嬴帥叫去,也是因為小的和給軒王送餐食的打小就認識,有些話比別人好說。”
薛丞相聽完,在腦中盤算。
此人說的倒無可圈可點之處,偏生覺得牽強。
曹尚書奈不住了,道:“嬴謝這麼做,一定是太子在背後指使的。殿下細想,軒王離開京城不久之後,皇后那裡就出了事,太子的地位更是一路下滑。這個時候領軍出征的又是軒王殿下您,還毫無費力的打了整片南域,太子肯定眼紅,嬴謝為了不讓您的崛起壓迫到太子,便出了這種下作的手段。殿下您絕不能放過他呀!”
薛丞相眉頭緊鎖。
曹尚書的話也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