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道:“曹尚書。南域離京城上千裡,當初行軍到南域就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微臣在南域,太子在京城,相隔千里,我們要如何商量?”
曹尚書被嗆到,清嗓子說不出話。
薛丞相見狀,左跨一步,道:“快馬書信,飛鴿傳書,怎麼就不能商量了。據微臣所知,快馬加鞭,晝夜不停歇從京城趕到南域不過七天的時間。這樣算來時間上是剛好的。太子失勢到軒王在南域立下汗馬功勞,中間剛好是一個星期。這就是為什麼軒王立功好好的,立了大功之後反而廢了雙腿!”
這回嬴謝被嗆住。
他不看薛丞相,只對皋帝喊冤。
他--確實冤屈。
皋帝臉色陰沉,看著太子,眼皮子直跳。
太子覺得五雷轟頂,看著皋帝張張口,卻什麼話都沒說的出來。
他這段時間已經夠憋屈的了,現在又被扣上這麼一個罪名,真是心中有苦說不出。
嬴謝吞了吞乾渴的嗓子眼,對薛丞相道:“這些都是你一個人的猜測,不具說服力。若一個猜測就能給人定罪,要國法還有何用!”
薛丞相沖他冷哼一聲。
皋帝死死瞪著跪在地上的太子,按在案臺上的手直顫,臺上的餐具也跟著發出細微碰撞聲。
過了好半餉,道:“俊稷。。。。。。謀害皇長兄,你就是這麼做太子的嗎?!”
這一聲吼。
太子幾乎軟在了地上。
他這個時候強烈的意識到有人在害他,這個人是誰--他沒有理由地撇了皋帝身邊神色淡然的祁王一眼。
“父皇,兒臣。。。。。。沒有。。。。。。”太子有口難言。
嬴謝忽然對張宇發難,道:“張宇,我好心提拔你,你卻反過來害我。說!是誰指使你的?”
張宇顫顫看向嬴謝,道:“大人怎麼突然說這種話。您和我說的話,您都忘了麼?當初您接到太子來信,我還勸過您,可您不聽……您提拔我是沒錯,可您同時也拿提拔來壓我。此事不辦,我也坐不上中郎將的位置……”復又轉向皋帝,繼續道:“小的純屬無奈,鬼迷了心竅,聽信了嬴大人的話。小的知錯了。。。。。。”(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二章,酸酒
這回皋帝看太子的眼神更歷。
軒王在一旁突然失聲痛苦,他拍打胸膛,口齒不清的問太子怎麼可能這麼狠心。
聲音甚是撕心裂肺。
齊清兒聽得心怦怦跳,拿指尖扯著衣袖。
皋帝猛地往前傾身,雙手撐在案臺上,點點頭,掄起裝著點心的青銅托盤砸像太子。
太子躲閃不及,腦門上血流成河。
張公公忙讓皋帝息怒,看看太子,又不敢喧太醫。
皋璟雯伸手纏住齊清兒的胳膊,瑟瑟發抖。
她害怕的不是太子所犯下的大錯,而是皋帝面對太子的冷酷,那一個青銅托盤少說也就二十幾斤,砸在腦門,皋帝就沒想過砸死太子麼?
這讓她想起了凌王反叛之時,皋帝也是這麼冷酷。。。。。。
皋璟雯小聲哭泣,悄悄拿帕子擦拭。
齊清兒捂住她的手。
只是她的手不比她的手暖和。
孔林堂中一片肅靜,唯有青銅托盤在地上翻滾。
滾遠了,到牆角才停下。
這個時候,祁王和葛莜的新婚喜氣也被衝得蕩然無存。
皋帝僵在原處很久,道:“皋俊鑫無德。。。。。。”
太子哭喊,“父皇。。。。。。兒臣冤枉……”
嬴謝哀道:“陛下。。。。。。明鑑。。。。。。”
皋帝側身走下案几,道:“皋俊鑫無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