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憋屈
楚秦歌整了整衣衫,繞有興趣地撇了齊清兒一眼,還是那個四不像的表情,道:“誰說是去遊說了。”說著揚了揚下巴,指著這北街邊的一家棋社,繼續道:“下棋嗎?”
齊清兒不明究竟是個什麼意思,抬目望了一眼棋社的門檻。
算不上奢華,但很古典,普通木質的片刻上刻著蒼勁有力的四個大字“八方棋社”,當是京城中哪個知名的文官給親子提的名。
“楚姑娘,若是下棋又何必大老遠的跑到這邊來,我府上就有上好的棋盤,再說我棋藝很差。。。。。。”齊清兒還沒有說完,就被楚秦歌拽著往前。
根本沒有拒絕的容地。
竹婉忙上前攔了去路,“楚姑娘向來就是這麼愛動粗的嗎?!郡主身子金貴,你放手!”
齊清兒被扯得一個踉蹌,但還是站穩了腳,就是手臂被牽扯得痛,臉一下就白了。
看得竹婉更著急。
楚秦歌卻不以為然地鬆開了手,一副這麼碰不得的樣子,揚聲道:“既然來了,不如進來下一盤棋吧!”說著自己先進了棋社。
竹婉連忙攙扶住齊清兒,撇嘴道:“真不知這個楚姑娘在想什麼,祁王怎麼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她。”
齊清兒聞言不語,只拉著竹婉跟上了楚秦歌的腳步。
棋社中,棋桌錯落整齊,一半的桌椅間做滿了人,店小二見有客人來,忙笑盈盈的上來招呼。
楚秦歌順手要了張棋桌,招呼齊清兒她們過去,並掏了一銀錠子丟在了店小二手中,再一揚手,意思是不用找碎銀子了。
店小二嘴角的笑更深了,但也只是恭敬的哈了腰,便退下去準備茶水點心。估摸著來這裡的大手筆的多了去了,店小二便也見怪不怪了。
齊清兒坐下後,垂眼瞧了瞧四周。
最後目光落在了她們旁邊的一張棋桌上,越國太子她雖沒有親眼見過,但越國人的打扮還是和本土的人有些區別。
旁邊那個眉目秀氣的青年人一身明黃色袍衣裹身,腰間是比手掌還寬兩寸的腰帶,腰帶上有一條細長的絲線編織長繩束縛,這樣的打扮為越國獨有。
而這青年人旁邊有一個同樣裝扮,但布料稍次,是個中年男子。
他妥妥地坐在青年男子一側,阿諛奉承的點頭。
看到這裡,齊清兒大概是明白了楚秦歌的意思。
“別再看了,人家臉都紅了。”耳邊飄來楚秦歌頗為不正經的話。
聽得齊清兒微微一僵。
也是,如何讓楚秦歌這種對祁王朝思暮想的人在齊清兒面前說出什麼動聽的話來。
她也知道祁王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從行宮回來的一趟。
卻半句話離不開齊清兒,所說的,所做的,所計劃的,哪一件不是繞著齊清兒在轉,在她這裡每次都是隻言片語的問候,甚至有時候連問候都沒有,直奔主題,商討謀劃之事。
是個女人都會不滿。
而楚秦歌卻偏偏不能將不滿的情緒化作拒絕祁王的勇氣,也就只能拿弱不經風的齊清兒出出氣了。
齊清兒清咳了一聲,“楚姑娘如何知道他會在這裡?”
楚秦歌坐姿優美卻又不失剛硬,她甩了甩長髮,那脖頸的力度就讓人不可小覷,“觀察他很久了,早在他到大煜朝第一天起,祁王便讓我留意他了,所以他平時都幹什麼些什麼,什麼時候出現在什麼地方,我都已經摸了個大概。”
兩個棋桌雖然相鄰,在還是有一米間開的距離。
加上棋社很大,裡面只有一半的顧客,卻是交談聲,落棋聲,店小二忙活穿梭的聲音不絕入耳。
楚秦歌的那些話對方不留意一聽,自然也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