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一控毒。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齊清兒終於有了知覺,只是手指依舊麻木,她緩緩睜開雙眸,面前的垂簾是陌生的,但周圍的檀香氣讓她清楚的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
想起身,腰肢痠疼。
挪動一下卻被一雙手製止住了,“別動,保留體力,你現在身子虛得很。”
是嚴頌的聲音。
齊清兒猛的扭過頭去,這才發現這裡是祁王的臥房沒錯,除了說話的嚴頌和麵帶愁容的祁王,還有楚秦歌。
她似乎不是很願意看到她醒來。
齊清兒心下微顫,稍微猜想一下也知道是祁王將嚴頌叫過來的,而楚秦歌,她不知她為何會在這裡。
但眼下她無暇多想。
畢竟同時面對祁王和嚴頌,還是平生第一次。
祁王快步走到床前,剛欲附身,嚴頌出手極快,可祁王也不是等閒之輩,兩人在短短几秒內就已經交手數十次。
誰都沒有要讓的意思。
齊清兒費力撐起自己的身體,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她想勸卻無處開口,口中發出的聲音完全吞沒在了他們飛快扇動的長袖當中。
一旁的楚秦歌站不住了,再次出劍,直逼嚴頌要害。
此時的齊清兒卻只能睜眼看著,乾著急。
場面頓時焦灼。
突然,祁王嚯地起身,抬手擋住了楚秦歌的長劍,劍頭離嚴頌的喉嚨只差分毫。
祁王怒視楚秦歌一眼。
楚秦歌蹙眉,不情願,但還是收了手。
祁王嚴肅地看著嚴頌,道:“還請嚴大人跟本王出來一下。”
嚴頌為祁王的話感到略驚,難道是要出去打的意思?他側目看了看剛剛恢復了些元氣,面色尚且慘白的齊清兒,思量片刻點了點頭。
二人一前一後走出臥房。
來到院落當中。
“要一決高下麼?好啊,我嚴頌也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來吧!”嚴頌走到院中便做出準備應戰的姿勢。
祁王卻負手站著,嘆出一口氣道:“有一件事,本王需要你的幫助。”
嚴頌劃在空中的手掌微僵,隨即收了手道:“真是奇了,這並不像你一貫的作風。”
祁王微微拉了拉嘴角,道:“其實是在幫我,更是在幫清兒,也是在幫你自己。”
“說,什麼事?”嚴頌直接道。
祁王略點頭,“今日出宮時傷了一個精衛,現在離宮牆外的精衛換班還有不到一個時辰,你身為御林軍統領應該知道該怎麼辦。”
嚴頌眼睛微轉,背過身去復又轉過身來道:“我為什麼要幫你,就因為你說這也是在幫我和清兒嗎?精衛,是你傷的,這和清兒完全沒有關係,就算被人發現是你做的,也不會有人懷疑到清兒身上,更和我沒有關係。”說著他笑了笑,道:“我還可以順便在皇帝老兒面前立一功,何樂而不為,我為什麼要幫你?!”
要幫你這個偷了清兒心的男人?
祁王靜靜聽著,沒有多大的表情。
他想了想,道:“請嚴大人幫忙,不過是想取個捷徑,你若不願意,無妨,本王自有辦法解決。只是一點,對於皋帝,還請嚴大人把握分寸。”
祁王說著靠近嚴頌道:“清兒現在的狀況,本王相信嚴大人也是清楚的,我和她也已經在一條船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皋帝那邊,大人不要太過分了,到時候便宜了太子。”
頓了頓,祁王后退一步,微顎首算是告辭。
然後直徑往臥房中走去。
嚴頌站在原地,他不得不承認祁王的短短几句話,完全揪住了他對齊清兒的心。
抬目,看了看日頭。
距離精衛換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