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身為內閣首輔大臣,當為百官之首,還是由臣來猜猜吧。”高拱微笑著說道,只不過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的笑容中帶著的無奈。
隆慶聽他這麼一說也樂了,本來就是該他說話了,跑也跑不掉,這個高拱卻倒打一耙,主動挺身而出反客為主了。
隆慶也不點破,開口說道:“既然高愛卿毛遂自薦,朕也就成*人之美,準了愛卿猜上一猜。”
“謝陛下恩准,還請陛下恕臣大膽。”高拱也不含糊,“如今正是剛剛下朝,又是已近午時,陛下此刻喚臣等前來,必然是有要事,想必是陛下剛才得到了什麼訊息。”
隆慶聽了,不禁點了點頭。不過下面的其他四人,甚至和高拱穿一條褲子的郭樸也不由得向高拱投去了鄙視的眼光。“這個訊息明明是剛才那個領路的太監告訴你的,你居然拿出來耍寶!”眾人心中都不約而同地想到。
高拱自然看到其他人的目光以及其中所包含的意思,不過他倒是臉皮厚的很,毫不在意,繼續說道:“臣本來也不知道陛下讓我等前來是為了什麼,特別是看到其他四位閣臣一同前來,微臣心中除了知道出了大事以外,其他的則是毫無頭緒。一直到譚大人到了,微臣這才看出一點端倪。”
隆慶聽的很感興趣,不由得催促道:“繼續。”
“臣當時就想,譚大人是兵部左侍郎,如今兵部尚書趙炳然趙大人還未歸任,那麼譚大人也是代掌兵部。既然譚大人來了,想必陛下尋臣等前來所為之事,定然與戰事有關。”高拱一番高談闊論,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在場的人心裡也都明白的很。這倒也不是高拱資質平庸、猜不出什麼特別的,而是有些東西“特別”的很,高拱也不過是在心裡面想想就立刻忘記,生怕做夢的時候會說出來。
不過隆慶哪裡知道這些,聽到高拱的話還高興了一陣,起碼高拱倒是猜了個**不離十。
可是隆慶還沒高興一會,就看見高拱臉上湧現出為難地表情,不由得大是疑惑:“高愛卿,怎麼了這是?”
“陛下,臣心中疑惑的很。”高拱說道,“臣雖然剛才說的好似在理,可是卻完全不對。如今天下太平,在皇上的英明之下,大明萬里江山又哪裡會有刀兵之禍。就說北疆元蒙殘黨,如今也不是與我大明封貢互市了嗎!”
一旁的四人聽到高拱的話,投向他的鄙視目光更加地嚴重,甚至是郭樸都是一副“我不認識他,要和他劃清界限”的表情。就連隆慶聽了也是一副吃了蒼蠅一般的表情,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不過隨即隆慶就笑了起來:“你這個高拱,如今也學會油嘴滑舌了。也罷,朕也不再和你們逗悶子了。朕叫你們來確實是因為有些兵事上面的事情要和你們幾個商量商量。”
幾人聽了隆慶的話,又互相看了看,雖然他們早就猜了個**不離十,可是隆慶如此明瞭地說出來,還是讓你人有些不明白該怎麼說。
譚綸身為兵部代尚書,又是總督北疆一地,自然就想到了那邊去:“陛下,是否因為北方的韃子不守信用,又想起兵犯我邊疆不成!”只不過譚綸心中也有疑惑,他如今雖然身在京中,卻一直未曾放鬆對北疆的事情,時常與部下有書信往來,最近的通訊,他也未曾看到北方有什麼動向。
“譚愛卿總督北疆三地,心繫於此,令朕大慰啊。”隆慶稍稍讚揚了一下譚綸,隨即說道,“不過此事與北方無關,如今互市已開,一切都平穩的很。這事正如剛才高愛卿所說的那樣,並非我大明內裡之事,而是關於外族。說來這事也小的很,不過朕卻不這麼看。這是張凡給朕遞來的摺子,你們自己拿去看看吧。”說著,隆慶指了指書案上的一本摺子。
眾人聽了,除了李春芳之外的幾人目光又向張居正望了望,張居正這事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