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並未讓人驚動太后,悄悄趕走一位宮女,自己向前幫太后揉按。
“嗯,這次對了,就是這樣。”太后一直擰著眉頭,因為宮婢一直按得不對,她舒展了眉頭道:“這手法倒與言丫頭的有得一拼了!”
這幾年來,也只有那個丫頭深得她的心,別的人是再也沒有了,禁足了她幾個月沒見到她,是哪哪也不舒服了。
“太后,舒服嗎?”林月言小聲地問。
太后聽出這聲音的主人是誰,睜開眼睛果然看到是林月言,她舒心一笑:“你這個鬼丫頭,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太后,您身子不適嗎?”林月言羞笑一聲,然後問。
太后嘆了口氣道:“哀家的身子一直是你父親調理的,如今他被革了職,那些個太醫根本不清楚哀家的體質,下的藥不是太猛,就是太綿軟,吃得哀家是全身不適,唉!”
“那太后何不讓父親進宮為太后醫治?”林月言聞言心神一動,立即說。
太后眸光一亮,但想到諸葛能的事情,又黯淡下去,道:“大皇子的事,皇上十分震怒,哀家若在這個時候啟用你父親,定會讓皇上心中不悅,生分了我們母子的情份。”
“太后,言兒覺得,皇上是孝子,萬事以您為先,您身體不適皇上就算想厭惡父親,也不能不讓父親來為你醫治,這不是造人詬病嗎?”林月言趕緊說。
太后聽後點了點頭:“倒是這個理兒,那哀家即刻讓人稟報皇上,哀家病重,太醫院的人都無法醫治,我相信皇上自會有所決定的。”說罷就朝一個宮女揚手。
林月言握住了太后的手,急道:“太后,言兒的婚事……”
“你這丫頭呀,柳雲鶴並非你的良人,你執意要嫁他,哀家怕你將來有得哭!”太后拍了拍她的手,很是疼惜道。
當年若不是林世升治好了她的癆症,她或者早就被先帝驅趕出宮,自生自滅了,如何會一步一步登上後位,當上太后,這些榮耀都是林世升帶給她的,她承諾過林世升,有她在一日,便會護林家一日,縱然林家再有不是,她仍舊念著他們的好。
林月言自出生起,便是她看著長大的,這些年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如同自己的女兒一樣,她實在不想讓林月言受罪,可是這孩子實在是死心眼,硬是要在柳雲鶴那棵樹上吊死,讓她操碎了心。
林月言哪管得了那麼多,一門心思想要嫁給柳雲鶴,一輩子留在柳雲鶴身邊,此刻哪會想其它的?
她依進太后懷裡,撒起嬌來:“太后,您是最疼言兒的了,言兒求求您了,就讓皇上給言兒和二爺賜婚吧!”
“唉,好吧好吧,只要你不後悔!”太后實在是招架不住,答應了。
林月言歡喜不已:“謝太后!”
“稟皇上,太后宮中的人來報,太后病重,太醫院群醫無策!”曲青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稟道。
諸葛睿放下筆,擰起眉頭:“早上朕去請安的時候,太后只是頭疾犯了,這會子怎麼就病重了?”莫不是又想起什麼夭蛾子吧?想到這,他對曲青道:“去把賀益給朕叫來。”
“是,皇上!”曲青轉身離去。
一刻鐘左右,賀益匆匆而來:“微臣參見皇上。”
“賀太醫,聽說太后病重,可有此事?”諸葛睿問。
賀益回道:“確有此事,太后的鳳體一直是林世升調理的,現在林世升被革職已有兩月,太醫院初初接手,諸多不清楚之處,太后每每服過藥後,皆是加重病情,太醫院實在束手無策呀!”
“一群飯桶!”諸葛睿怒喝。
賀益嚇得跪地,大氣也不敢出,他都是照太后的意思說的,就是要讓林世升官復原職,他自是不願意的,但太后的話皇上都不得不聽,他敢違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