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忐忑,想到什麼又道:“太后,天下第一樓一事,張闕敗給了魅醫,現下魅醫也來到了京都,不如讓她前來為大皇子解毒?”
諸葛睿聽到這話,不悅道:“林世升,你才是南臨國的國醫,區區小毒你卻束手無策,要去尋江湖人士,你這太醫院院首不如讓出來給江湖人士坐得了!”
太后先前受了張闕的氣,也是極其不悅,喝道:“三天內必須製出解藥,否則哀家定不輕饒!”
“臣領旨!”林世升冷汗連連,趕緊帶著賀益等人快速離去。
諸葛睿挑了挑眉,和柳雲鶴諸葛二人相視一眼,神情透著愉悅,他們自然不會讓向晴過來醫治,就是想讓諸葛能多吃點苦頭!
太后沉著臉又道:“將大皇子暫時關起來,不準讓他出房門半步,好生伺候!”
“是!”眾人立即領命,餘氏帶著眾姐妹也大鬆一口氣退了下去。
諸葛寧和柳雲鶴見事情解決了,便要告辭。
“等等。”太后喚住二人,看了諸葛寧一眼沒說什麼,視線落到柳雲鶴身上,道:“聽說柳二公子這次桐城之行立下大功,哀家可得好好賞賜於你!”咬重賞賜二字,眸光盡是不善。
此刻,她心中盡是不悅,得找柳雲鶴出口氣!
“謝太后,臣身為朝廷官員,為國為民是天經地義之事,不敢要賞賜!”柳雲鶴自然聽得出太后的話外之音,沉了片刻,抱拳回道。
本是很謙虛低調的話,到了太后耳裡卻聽了另一個意思,她聲音抬高,眉頭揚起:“為國為民?柳二公子不過一介商人之子,承蒙皇上派了幾次差事,也敢以‘臣’自稱,更有著為國為民的宏大志願,哀家倒是覺得,柳二公子未免有些不自量力!”
柳雲鶴俊臉一沉,太后為何總是對他這般針鋒相對,雞蛋裡挑骨頭?難道他踩她尾巴了?
諸葛寧自小與柳雲鶴情如手足,見太后這般歪曲柳雲鶴的意思,忍不住為他出頭:“皇祖母,二哥所言為國為民四個字並沒有錯,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二哥身為南臨國錚錚男兒,必當有此宏願,難不成皇祖母是想二哥像大哥一樣,為人自私自利,不顧百姓死活嗎?”
“放肆!”太后爆怒。
嚇得眾人噤若寒蟬。
諸葛睿本來沉浸在與大寶小寶相處的美好幻想中,突然被這樣一嚇,差點摔到桌子下,幸虧曲青扶了他一把,才坐穩了,眉頭擰起看向太后,這又是發的哪門子的火?
柳雲鶴彎下去的身子卻慢慢直了起來,不為她的怒火所動,諸葛寧面上雖然閃現敬畏之色,心中卻是不服至極。
太后指著諸葛寧斥責:“你堂堂皇子,整日將一個商人之子二哥二哥地喚,豈不是丟我諸葛皇室的顏面?而且,哀家與柳雲鶴說話,何時輪到你這個小輩來插嘴?你大哥再有不是,也是你的兄長,哀家從小就教導你們,要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你這些年的規矩都學到哪去了?”
“太后此言差矣!”諸葛寧憤怒道:“孫兒與二哥從小一起長大,就算不是親兄弟也勝過親兄弟,且父皇也收了二哥為義子,算得上是孫兒的義兄,孫兒喚他二哥並無不妥,剛剛太后所言實有偏差,孫兒不過實話實說,太后發如此雷霆之怒實在有損您老人家的身份,太后自小教導孫兒的道理,孫兒片刻也不敢忘,但大哥在桐城禍害百姓,打殺孫兒,冒犯父皇,種種事件,皆是不可饒恕之大錯,太后難不成要孫兒做那泯滅良心不分好歹顛倒黑白之人嗎?孫兒若對大哥不恭,今日又何必來探望要打殺孫兒的兄長?”
這些年來,太后佔著身份,沒少干預朝政,上次對林月言父女的包庇已然天下人不服,這次他與柳雲鶴桐城賑災有功她不賞,竟為難起功臣來,如此,便也休想再讓他再敬她了!
“你、你、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