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田鏡雲不敢去想,他無法做出讓兄弟寒心的事情。
他回去之後,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見宋婉然,他要把這份對她的好感掐死在萌芽之中。
可是讓他意外的是,在他第二天下班的時候,他在單位門口看到了正在等待他的宋婉然,她就站在那裡穿著一件鵝黃的連衣裙,站在那裡,就好像一朵綻放的雛菊,瞬間就擊垮了他的誓言。
路過的同事調侃他:“小田,你女朋友啊!”田鏡雲不知道怎麼回答,宋婉然卻一臉笑意,沒有一絲難為情。
宋婉然來找他是要到社群醫院做一個調查,田鏡雲無法推辭,而他內心深處也不想推辭,以他的身份來到他所管轄的社群醫院,沒有受到任何阻撓,就能見到這裡的主要領導,而且受到很熱情的歡迎。
宋婉然在醫院的調研很順利,田鏡雲在傍晚的時候請她在附近的小飯店吃了飯。他們兩個人聊著天,從天南聊到海北,兩人的話題一直沒有斷過,對事物的認知與看法出奇的一致,就像是兩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
無論聊什麼,他們都是那麼的合拍。田鏡雲沒有想宋婉然不僅樣貌出眾,在人生信條還有方方面面和他如此的相近。
在送宋婉然離開後,那一晚他失眠了。他整個腦海裡全都是這個愛笑的姑娘,她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全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田鏡雲內心糾結著,他知道袁玉清對宋婉然用情至深,甚至發過誓,此生非宋婉然不娶。
他能感覺到宋婉然對他的感情,他又不是傻子,又怎會看不出宋婉然對他的喜歡,可是他不能接受,如果他接受了這份愛,他又將怎樣面對袁玉清,他最好的兄弟,所以他退縮了。
之後宋婉然又來找過他幾次,可全被他冷冰冰的拒絕了,雖然田鏡雲的心在滴血,可是他無法做出背叛自己兄弟的事。
那是他的戰友,那是可以把後背交給他的兄弟,如果他做出這種事來,他一輩子都將無法原諒自己,都將無法面對自己的兄弟。
田鏡雲把這份感情深深的埋藏在心裡,寧願痛,寧願心在滴血,他也不願表達出來。
宋婉然在找過他幾次,碰到他冰冷冷的態度後,她帶著滿心的憂傷離開,她離去之時,那哀傷的眼神讓田鏡雲感到自己的心彷彿被撕裂了一樣的難受。
為了排遣對宋婉然的思念,田鏡雲主動要求加班,別人不願意做的工作,他全部拿起來,他用一種幾乎是自虐的方式來折磨自己不要思念這個讓他心動的女孩。
這期間袁玉清回來幾次,每次都在宋婉然那裡碰到了釘子,像過去一樣,找田鏡雲喝酒,找他傾訴,田鏡雲一字不落的從袁玉清那裡聽著關於宋婉然的一切訊息,可是他只能傾聽,卻不能訴說。
這是他唯一可以得知宋婉然訊息的方式。
兩個男人,每一次的訴說,都變成了一次又一次的酩酊大醉,都是為情,可是一個是為愛得不到,一個卻是為了兄弟,把愛推出去。
一種醉法,兩種心情。
就這樣,田鏡雲經歷了他人生當中最痛苦,最煎熬的階段。相思卻又不得相見,相思卻把相思推出去,只為了那一分戰友情,兄弟情!
三個月之後的一個週末,田鏡雲在單位加班,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把電話接通。
那邊傳來宋婉然的聲音,她只開口說了一句,田鏡雲就聽出了她的聲音,已經整整三個月的時間,他沒有聽到過宋婉然的聲音,在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田鏡雲恨不得立刻向她狂奔去,可是他不能。
宋婉然的聲音很低,她在電話那邊說道:“你能來我宿舍一下嗎?”聲音裡面帶著一絲虛弱和懇求。
田鏡雲恨著心腸說道:“對不起,我在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