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車上去。”遲威阻止大五和阿山的幫助,見大五和阿山仍然猶豫,他厲聲喊著:“回去!”
大五和阿山只好退回車子邊。
“沒人敢打我,算你有種,這一拳我敬老尊賢,誰讓你是曉蕾的舅舅。”遲威咬牙忍痛,聲音依舊平淡得沒有高低起伏,好像那一拳在他身上沒有發揮任何效用,他也終於相信,看似瘦弱的藍沙,絕對比大五和阿山強多了。
“舅舅,給他一點教訓,不過千萬別打死他。”鍾曉蕾沒親眼看過男人打架,她心口雖然懸吊著,但還是有些得意的看著遲威。
“大小姐,我剛剛還泡咖啡請你喝,這麼快就忘了我們喝咖啡時的甜蜜?”好漢不吃眼前虧,遲威作生意的本領就是耍陰比來明的厲害,他絕對會讓藍沙後悔打他這一拳。
“誰跟你甜蜜來著?!你泡的咖啡難喝死了!”鍾曉蕾一點都不想領情。
遲威攻其不備,邊和鍾曉蕾抬槓,右手已經蓄滿力道的出手,也還了一拳在藍沙肚子上。
不過藍沙畢竟有練過,腳下輕易的往右一挪,遲威的拳頭只擦過他的肚皮。
“要怎麼做,你才肯解除和雨珊的婚約?”藍沙握緊拳頭,擺出了拳擊的手勢,不排除拿出黑道的手法來威嚇遲威。
“要求我,就得低聲下氣一點。我不是怕你,而是不想跟你計較,否則我會讓保全人員一起上的。”遲威欺上前一步,黑眸裡陰驚冷峻。
“就算你們三個人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對手。”
“那十個?二十個呢?別拿那種狠勁來對付我,我這個人什麼都怕,就是不怕死。”遲威咬牙冷哼。
“找個地方談吧,這裡不方便。”藍沙心裡有了盤算,軟硬都得施。
“有意思。從來也沒有人敢當我的情敵,第一次和情敵談判,這經驗真是難得。”遲威反骨的性子也對藍沙的勇氣起了折服之心。
“你想在哪談?”藍沙一把扯掉束縛在脖子上的領帶。
遲威想了想,看了鍾曉蕾一眼。“在她家吧。”現在是敵暗我明,藍沙肯定已把他的家世背景摸得一清二楚,甚至連祖宗八代可能都沒放過。
那天藍沙到他陽明山的別墅把梁雨珊給帶走,他都還查不出來是誰做的,直到今天,他才知道有藍沙這一號人物。
藍沙深不可測,他可不想冒這種看不見的險。雖然他不怕死,但還是要死在刀口上。
“為什麼要來我家?打架應該要找個空曠的地方打,我家不方便,沒辦法讓你們大顯身手啦!”鍾曉蕾叫了出來,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才佈置的窩,就這麼小小的窩,她可不想拿來當戰場用。
“誰說我們要打架?”藍沙白了鍾曉蕾一眼,阻止她的唉唉叫。
藍沙怎麼會不明白遲威的用意——就是找個人當護身符。也好,或許曉蕾跟他有幾次見面的交情,有人在場緩衝,事情就不會鬧得太難看。
遲威睞看鐘曉蕾的氣急敗壞。“待會你家見。”說完,就先上了自己的車。
“走吧。”藍沙推著曉蕾的背上車。
十五坪大的套房,挑高三米六的高空間設計,房內走南歐浪漫風,以柔和的暖色系為主調。這是鍾曉蕾的爸爸和媽媽移民美國後,為她所安置的窩。
這個窩裡沒有沙發,臨窗邊擺了一張有著粉紅紗帳的大床,原木的地板上只擺了一張小茶几和幾個坐墊。遲威和藍沙面對面而坐,鍾曉蕾只能坐在對等三角形的地方。
她沒有泡茶,也沒問他們要喝什麼。她可不想讓他們有機會拿茶杯來互砸,她甚至一進門就把流理臺上的大刀小刀統統收進廚櫃裡。要拚命的話,只能拿坐墊互扔了。
遲威沒讓大五和阿山跟上來,地方太小,實在容納不下四個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