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棟吆喝一聲,帶著水兵分隊的戰士,翻過兩船的護欄,落在福船的上面。他們同樣是揹著數支的鷹眼銃,手裡提著兩支鷹眼銃,只要發現有巡丁試圖反抗,抬手就是一槍。
獨孤獵等人,則在後面掩護。只要是有巡丁站起來的,都被他們在附近一槍擊斃。兩船kao近以後,最遠的距離,也不過是十丈。對於他們來說,在這樣的距離上射擊,簡直跟吃飯一樣的容易。除非是沒有巡丁出現,否則,只要對方出現,等待他們的,必然是迎面飛來的米尼彈。
事實上,從兩艘船kao在一起的時候,戰鬥就沒有了懸念。這些巡丁的飛鳥銃,怎麼可能是虎賁銃、鷹眼銃的對手?況且,劉棟等人,還揹著至少五六把的鷹眼銃,可以連番射擊,中間根本不需要裝彈的。在近距離的肉搏中,這才是真正的利器。手腕只要輕輕一轉,就是一條人命。
巡檢司只是巡檢司,江陰的水上巡檢司,和膠州的鹽檢司一樣,都是嚇唬嚇唬老百姓用的,在正規軍的面前,他們連豆腐渣都不如。遇到張準麾下的猛虎,更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事實上,甲板上的巡丁,其實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偶爾有一兩個活著的的,都已經是全身顫抖,根本不敢反抗。
很快,劉棟等人就清理了全部的甲板,互相掩護著進入船艙,繼續戰鬥。隱約間,船艙裡面,傳來斷斷續續的槍聲。不過,槍聲並沒有太密集。顯然,戰鬥發展到這個程度,巡丁的反抗,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他們乖乖的放下武器,或許還能獲得一條生路。
張準翻過護欄,來到福船的上面,發現這邊的甲板上,已經全部被鮮血染紅,根本就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由於船隻的搖晃,甲板上的血水,也是來回的滾動。一會兒從左邊流到右邊,一會兒又從右邊流到左邊。時不時的,還有屍體被搖晃到海里,飛濺起血色的浪花。
他看看福船的主桅杆,發現上面儘管有不少的彈孔,都是被米尼彈打出來的。不過,相對於龐大的桅杆而言,這些小小的彈孔,並沒有什麼影響。整艘福船,都沒有大的影響。難怪古人熱衷跳幫作戰,這的確是搶奪敵船的最佳辦法啊!當然,也是最殘酷的。
楊國華帶著水手,興孜孜的進入船艙,顯然是要將這艘船據為己有了。他原來的那艘海盜船,的確不太適用了。這艘嶄新的三百噸排水量的福船,剛好可以作為海軍的新的旗艦。不過,作為旗艦,是不是缺少一些東西呢?
很快,這缺乏的東西,就被一個水手彌補了。這個水手,將一面碩大的虎賁軍軍旗,掛在了桅杆的頂端。軍旗隨風飄蕩,迎風招展,即使在很遠的海面就能看到。嗯,不錯,有了這面碩大的軍旗,就算是真正的旗艦了。
張友彩、彭勃帶著戰士們,也陸陸續續的來到了福船的上面。這場戰鬥,主要是水兵分隊在唱主導,他們都是配合作戰的。戰鬥發展到現在,基本上沒有他們什麼事了。於是,他們負責清理甲板。他們將敵人的屍體,全部推倒大海里面去。然後將各色武器,都收集起來,等待處理。然後提來大量的清水,不斷的來回沖刷甲板,將上面的血液都沖刷乾淨。
在清水的沖刷下,大片大片的鮮血,好像是瀑布一樣的向大海里傾瀉,場面非常的壯觀。由於打上來的海水,也包含有大量的血水,所以,甲板儘管被反覆的清洗,依然不是很乾淨。空氣中,依然飄蕩著濃郁的血腥味。除非是戰船駛離這片海域,才可能有乾淨的海水。
一會兒以後,大群的俘虜,就被押解出來了。
劉棟拽著一個胖嘟嘟的大員,將他摁倒在張準的面前,報告說道:“大人,此人叫崔建石,是江陰巡檢司的副巡檢。這兩艘福船,都是聽他的指揮。”
張準冷冷的打量對方一眼,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的,就是長得肥頭大耳了一點。顯然,以他的本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