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橫波一介女流,能夠有什麼作為?這般指責張準,簡直是找死!要是換了別人,她顧橫波早就無數人蹂躪致死了。
他們只希望,張準這個凶神,可以儘快的離開。
同時,又在盼望,南京的官兵,儘快來解救。
不過,他們也知道,南京的官兵,從接到警報,做好準備,出發,再到鎮江府,沒有兩三天的時間,是絕對不可能的。
甚至,三四天的時間還不夠,可能要五六天。
對於那些老爺兵的效率,在場的每個人都清楚。
好不容易,彰勃終於進來報告,顧家的藥材,還有金銀,都全部裝船完畢。
顧家長期經營藥材生意,倉庫裡存放的名貴藥材,還真是不少。
人參都是按照一袋一袋來計算的,每一袋都有幾十斤。
張準站起來,拱拱手,大模大樣的說道:“告辭了,各位!大家要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隨時可以來找我張準的麻煩。
千軍萬馬,刀止。
火海,我張準都接下來了!是朋友的,我張準不會忘記!是敵人的,我張準更加不會忘記!”說罷,一揮手,帶著虎賁軍將士,揚長而去。
顧家,頓時陷入一片的混亂。
部仁增氣憤的說道:“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說罷,臉色鐵青的拂袖離開。
他打定主意,回去衙門以後,立刻狠狠的向朝廷彈劾張準。
他這個正四品的鎮江府知府,竟然硬生生的被張準壓了一個頭!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一個正三品的武官小居然擅自離開自己的轄區,這已經是抄家滅族的死罪!他就不信,彈劾不了這個張準!同時離開的,還有漕運使,他也打定主意,要彈劾張準。
山東都司的一個小小的衛指揮使,居然跑到江南的地面來撒野,簡直是天方夜諄!他這個小漕運使,今天被嚇得差點尿褲子,這筆賬,一定要好好的算!他要是不狠狠的彈劾山東都司一把,枉為此生了!其他的賓客,也紛紛離開。
被驚嚇了幾個時辰,他們都彷彿虛脫了。
他們最擔心的,就是張準臨走前,大開殺戒,幸好,張準沒有這樣做,他們才僥倖逃出生天。
想起剛才的情形,他們還是不寒而慄。
張準這個名字,已經深深的刻印在他們的腦海中了。
顧家的人,則又驚又恐的看著地上的顧伶海,又驚又怒,不知所措。
顧伶海被打死了,顧家的資產,又被搬走了大半。
五艘福船,價值少說幾萬兩銀子。
還有大量的藥材,也價值十幾萬兩。
加上十萬兩的金銀,張準一口氣就從顧家掏走了二十多萬兩白銀,他們怎麼能不慌亂?“老三,你去碼頭看看,張準離開了沒有?”最後,還是顧家老爺子比較冷靜,嚴厲的吩咐說道。
顧家的老三叫做顧壟圖,急忙派人去打聽。
老爺子的心思。
大家都明白,要是張準還在鎮江府,他們做什麼,都是危險的。
無論要做什麼,都必須等到張準離開鎮江府再說。
要是張準再來個回馬槍,這裡說不定一個人都活不下來。
至於顧伶海,這筆仇,暫時只能記住了。
他們沒有能力,也不可能直接去找張準報仇雪恨。
很快,就有人回來報告:“各位老爺,張準的船隊,分成兩支。
一支向下游去了,一支向南京去了。
根據小人的判斷,南下的乃是我們顧家的五艘福船。
張準本人,則是向南京的方向去了!”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什麼,張準往南京的方向去了?天啊,張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