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說道:“鳳陽府格局太小,容不下大人物。”
對於洪承疇,楊一鵬是真的很惱火。當亂軍猛攻鳳陽府的時候.洪承疇這個五省總督,居然還在陝西,還沒有到達河南!要不是朱大典等人比較積極馳援,鳳陽府早就淪陷了。鳳陽府淪陷,他這個鳳陽巡撫,肯定是抄家滅族的命運。因此,楊一鵬一怒之下,狠狠的參了洪承疇一本。兩人勢同水火,仇怨很深。今天就算洪承疇到來了鳳陽府,大概也不會出席這個慶功宴的。
朱大典呵呵笑著,沒有再說什麼。
洪承疇和他一樣,都是萬曆四十四年的進士。問題是,洪承疇的年紀,足足比朱大典小了一輪,換言之,小了足足十二歲。偏偏現在洪承疇是五省總督,還有一大堆的顯赫無比的掛銜,他朱大典還是止,東巡撫而已,掛銜只有一個毫不起眼的兵部右侍郎,比洪承疇差遠了。
這樣一來,朱大典就有點不爽了。他本來就不太甘心屈居人下,更不甘心屈居於比自己年紀小的太多的上司之下。他和洪承疇,大家乃是同年的進士,洪承疇的官銜,要比他高的太多,兩人見面,他是必然要行下屬的禮儀的。只要一想到這一點,朱大典就覺得很彆扭。
躊躇滿志的朱大典,那麼積極的馳援鳳陽府,其實是有原因的。一直以來,他目光牢牢的盯住的,就是楊一鵬屁股下面的位置:漕運總督。漕運總督這個位置,實在是太有油水了。朱大典簡直眼紅的快要冒火了。
他這個山東巡撫,其實不好整。闖香教將山東搞得一團糟,財政收入不斷的減少。聞香教那幫人搞建設不成,搞破壞卻是非常能折騰。山東又連年的大早,農作物都沒有什麼收成。朝廷連年的加餉,賦稅收入反而越來越少。簡單的來說,目前的山東,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賺錢的地方。要是繼續守在山東,一輩子都難以指望有升遷的機會。
上次消滅田橫島的教子,朱大典沒有牟到多少的功勞,都被楊文嶽等人搶去了。最根本的原因,還在首輔溫體仁那裡。朱大典雖然比較貪財,比較貪戀權力,總的來說,還是比較正直的一個人。當年魏閹亂整的時候,他也是上書彈劾過魏閹的,結果被罷職流放。溫體仁不斷的起用魏閹的餘黨,自然要阻攔朱大典的升遷。所以,朱大典後來的升遷也很不順利,直到崇禎五年,才提拔為山東巡撫。
幸好,現在終於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報捷的奏章送上去,應該是可以挪一挪了。這一次,就算溫體仁和他有隔閡,也不得不提議將他動一動了吧?只要離開山東這塊鬼地方,就不用受溫體仁的氣了。
“對了,那個張準,最近有沒有動靜?”酒席間,楊一鵬忽然問道。
正月的時候,張準出動大軍,在萊州府橫衝直撞,拿下了整個萊州府,楊一鵬是知道的。進攻萊州府,意味著張準是真真正正,徹徹底底的走上走反的道路了。對於這樣的反賊,楊一鵬是主張堅決打擊的,絕不手軟。但是,鳳陽府的戰鬥,讓楊一鵬對張準又有幾分複雜的感情。畢竟,亂軍要進攻鳳陽府的事情,還是張準提醒的。
事實上,亂軍的確是進攻鳳陽府了。這件事情非常的兇險。要是沒有張準的提醒,沒有提前的準備,沒有提前要求各地明軍迅速馳援,楊一鵬自我感覺,這個鳳陽府是保不住的。鳳陽府保不住,他和監軍太監楊澤,自然也保不住。
由於這個緣故,老好人的楊澤,對張準倒是很有好感。他一個老頭子,沒有什麼奢求,就想著安安穩穩的過日子而已。張準的這個提醒,剛好讓這位監軍太監逢凶化吉,所以,老太監時不時的就要念叨一下張準的好處。還特別跟楊一鵬商量過,要是抓到張準,看怎麼辦才能留下張準的一條小命。要是張準能夠為朝廷賣命,那就更加好了。
朱大典豪氣干雲的說道:“等我回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