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輪的炮火,他就損失了幾百個部下。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
“射程延伸一百丈”
“繼續開炮”
許子文繼續高叫。
射程延伸一百丈,基本上是飛龍炮的極限了。這樣可以籠罩更多的叛軍,還可以截斷前面叛軍的退路。後面的叛軍想要上來,不行。前面的叛軍想要退走,同樣不行。
“嗵嗵嗵”
“嗵嗵嗵”
“嗵嗵嗵”
飛龍炮繼續吼叫。
果然,彈珠好像雨點一樣的落下。
慘叫聲比剛才更加的激烈,持續不斷的有叛軍倒下。到處都是飛濺的血花,到處都是慘叫,到處都是發瘋的完全失控的叛軍,到處都有人亂竄。誰也不知道哪裡才是安全的。即使是趴在地上,也非常不安全。因為,彈珠會從天空落下,直接將他們打死在地上。
葡萄彈到了這麼遠的距離上,彈珠已經非常分散了。一炮過去,往往彈珠散佈得比一個籃球場還大。十六門飛龍炮發射,彈珠的分佈,就更加大了。幾乎所有的叛軍,都在彈珠的攻擊範圍之內。彈珠的濺射,也沒有什麼規律可言。想要不被彈珠打中,完全是靠運氣了。
“該死的”
“可惡”
在隊伍後面的王庭瑞,也不得不迅速的後退,退出彈珠的分佈範圍。對於子母彈的可怕,他還是非常清楚的。但是,他身邊的一些人,動作太慢,運氣就沒有那麼好了。彈珠飛濺,他身邊好幾個人都慘叫著倒下。飛濺的鮮血,還落在了王庭瑞的身上。就連他胯下的戰馬,好像都受驚了,幾乎把持不住。
驚魂未定的王庭瑞,好不容易才穩住自己的戰馬,急忙回頭看著自己的後面。這一看不要緊,一看之下,他有點渾身發冷的感覺。太慘了,實在是太慘了。他當兵幾十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慘的場景。剛才在他身前的很多人,這時候都倒在地上了。
鮮血好像溪流一樣,在地上來回的交錯,最終形成一個個的血窪。還有一匹倒黴的戰馬,可能是被彈珠打中了,倒在地上痛苦的嘶鳴。彈珠打中了戰馬的一條腿,將它放倒在地上,卻沒有要它的命。但是,戰馬的主人,就要糟糕的多,他的半邊腦袋都沒有了,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是軀幹上頂著一個碎裂的西瓜,又是恐怖,又是詭異。
“打得好”
張準毫不吝嗇自己的讚揚。
從千里鏡裡面,張準可以清楚的看到,城東的野地上,到處都是叛軍的屍體和傷員,空氣中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處於炮火射程外的叛軍,紛紛向後退。至於處於炮火射程之內的叛軍,那只有自求多福了。無論他們往哪個方向跑,無論他們採取什麼樣的躲避措施,最終都還是逃不過亂飛的彈珠。
葡萄彈的可怕之處,就在於它是完全沒有死角的,好像雨點一樣的落下。除非是你身上的盔甲,能夠阻擋彈珠的打擊。然而,對於單兵的盔甲來說,這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是有偏廂車之類的武器。可惜的是,叛軍並沒有這樣的武器。因此,這注定了他們是悲劇的下場。
“停止射擊”
發現戰場上的叛軍,已經被打得七零八落,根本沒有幾個站著的了,許子文果斷的下令停止炮擊。剩下的敵人,就交給狙擊手去解決了。連續發射的飛龍炮,也需要時間來冷卻一下。
炮聲停止了以後,整個黃縣東面,到處都是呻吟的敵人。有人躺在血泊中,拼命的掙扎,還有人艱難的伸出手來,希望後面的同伴可以上來拉自己一把。只可惜,後面的敵人,卻是根本不敢上來救援,除非是他們不要命了。
硝煙逐漸的散去,慘烈的戰場,清晰的展現在敵我雙方的面前。在黃縣東面的野地上,至少躺下了六七百的叛軍。包括被打死的,被打傷動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