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大搖大擺的從住所裡面出來,馬軼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瀋陽城的各個角落,還是那樣的慌亂,到處都是慌亂的要撤退的韃子家謄。不知道什麼原因,在不遠處,還有很多韃子家眷聚集在一起,好像是在吵架。
前鋒營白勺人也不管,隨便她們吵。
街道上的攤販,早就不見人影了。只有白痴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襬賣。絕大部分的商鋪,都已經關門結業。地上到處都是散落的雜物,什麼樣的雜物都有。時不時的,還可以看到一灘灘的鮮血,也不知道是怎麼留下來的。
在開春以後,韃子的撤退步伐,就已經很明顯了。開始的時候,還是秘密撤退的,只有在晚上才進行。後來,白天也進行了。很多韃子的家謄,都已經向著赫圖阿拉撤退,部分貴重的金銀珠寶,也向赫圖阿拉撤走了。幾乎每天,都有滿載著人員和貨物馬隊,源源不斷的離開瀋陽城。
剛開始的時候,撤退的秩序,還算整齊。
但是,慢慢的,秩序就亂了。大家都爭先恐後的撤退。沒辦法,訊息已經傳來了,蓋州衛已經丟失了。廣寧城也被虎責軍圍攻了。虎責軍隨時都有可能撲到遼陽來。他們要是不趕緊走,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哪怕是最勇敢的韃子,到了這個份上,都不相信,大金國還有逆天的可能了。他們再也不相信皇太極的本事了。他們再也不相信大金國上層的慫恿了。他們唯一的期盼,就是帶著屬於自己的財貨,趕緊找一個地方,避開虎責軍的兵鋒。
“呼!”
突然間,馬軼感覺到耳邊傳來一陣風聲。
不假思索的,馬軼一低頭,避過了襲擊,隨即掏出護身用的匕首,準確的刺入對方的身體。為了防止對方有還手之力,匕首在刺入對方身體以後,還用力的一絞,然後再抽出來。
那個襲擊他的人,悶哼一聲,頓時就嚥氣了。
馬軼收回匕首,將那個人的身體一推,將他推倒在地上。隨便的看了一眼,應該是漢人。這傢伙,想趁火打劫呢。在這樣的混亂局勢,要是馬軼落在他的手裡,肯定也是小命不保,因此,馬軼不會有絲毫的憐憫之心。
在死者的身上,將匕首擦乾淨,馬軼看看四周,發現沒有人在意自己,於是很快的離開了現場。他在寂寥的街道上走了一陣子,轉過兩條街,來到另外一座破敗的馬廄外面。看看四周,發現沒有人,馬軼就敲了敲木板門。
這是韃子一個小貝勒的馬廄,現在這個小貝勒已經撤走了,馬廄就荒廢了,正好被馬軼用來做據點。這是屬於瀋陽城內比較偏僻的地方,很少有韃子在這裡出現的。在這馬廄的四周,馬軼都安插了不少的眼線,只要有韃子到來,立刻就會被發現。
準確自勺來說,這裡應該算是一個小小的總指揮部。在馬廄四周隱藏的夾層,或者是水井裡,都擺放有機密資料。這些資料,都和這段時間,遼東地區漢人奴隸發動的暴亂有關。馬軼就是在這裡,策劃和實行奴隸暴動的。
“吱嘎!”
木板門開啟了。
一個老奴隸警惕的盯著門外。
馬軼神色古怪的微微一笑,舉起右手,沉聲說道:“信春哥,得永生!”
那個老奴隸深陷的眼眶,微微一亮,跟著說道:“信春哥,原地復活!”
暗號對上以後,木門被開啟了。
馬軼走進去,看到裡面五六個小夥子,都已經在忙碌了。看到馬軼進來,他們的神色,都立刻抖擻起來。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正是如此。馬軼既然出現了,那就是有任務了。
“嘿,夥計們!”
“都準備好了沒有?”
馬軼抖擻精神,揚聲叫道。”好了!”
幾個小夥子異口同聲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