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路在哪裡?”
“怎麼擺脫眼前的困境?”
這是縈繞在鄭家艦隊高層的最直接的問題。
在鄭芝龍的旗艦的艦長室,鄭家艦隊的高層,都集中在了這裡。其實,所謂的鄭家艦隊的高層,也就是鄭家的三兄弟。鄭家艦隊的實權,都把握在他們三兄弟的手裡,其他人,都是陪襯的,打醬油的。只要三兄弟做出了決策,他們只有執行的份。
鄭芝龍坐在艦長室的中間,鄭芝虎和鄭芝豹分別在他的兩邊。因為白天的戰鬥,結果讓人沮喪,因此,在坐下來以後,他們都不吭聲。他們三兄弟既然不吭聲,其他人更加不敢吭聲了。
對於鄭家艦隊來說,崇禎十一年,絕對是最不祥的一年。在年初的時候,他們在虎責軍海軍的手裡,遭受了重創,被滅掉了整整兩個艦隊,連鄭芝龍率領的核心艦隊,也遭受了巨大的損失。還沒有緩過氣來,荷蘭人又趁火打劫,想要全殲鄭家艦隊。
現在,擺在鄭家艦隊面前的,已經不是困難了,是生死關。荷蘭人徹底剷除鄭家艦隊的決心,已經非常的明顯了。這一關要是闖不過去,鄭家艦隊就要全部完蛋。他們在場的這些人,多半也要落人大海里面去喂鯊魚。事態嚴重啊,真的十分的嚴重。
“大哥,我們怎麼辦?”
鄭芝豹終於開口了。
“你說暱?”
鄭芝龍苦澀的說道。
“我昨知道?”
鄭芝豹皺眉說道。
鄭芝龍無奈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局勢如此的悲觀,無論怎麼做,鄭家艦隊似乎都是沒有辦法避過這一劫了。如果鄭家艦隊的敵人,只有荷蘭海軍,又或者是隻有虎賁軍,都還好辦。問題是,鄭家艦隊的敵人,是他們兩個。
如果早知道荷蘭人會這麼狠心的話,鄭芝龍當初,是絕對不會去主動的招惹虎責軍海軍的。要不是在長江口損失了那麼多的有生力量,遇到荷蘭人艦隊的時候,鄭家艦隊肯定不會如此的狼狽。但是,現在後悔都沒有用了。
“只有放棄海面,暫時上岸了。”
鄭芝虎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兄弟,插口說道。
其他的兩人,都有點驚愕的看著自己家的老二,頗有點不解。放棄大海,上岸?你以為自己想上岸,就能上岸嗎?一旦上岸的話,鄭家艦隊就沒有了。荷蘭人是絕對不可能放過鄭家艦隊的每一艘戰艦和商船的。沒有了戰艦,沒有了商船,鄭家還有什麼?
鄭芝虎緩緩的說道:“大哥,老三,荷蘭人的艦隊,步步緊逼,咱們是肯定無法在大海上逗留了。只有暫時上岸。據說荷蘭人要去日本,咱們只是過路的毛賊,不小心遭受無妄之災。”
“我估計,荷蘭人在福建沿海,是等待不了多長的時間的。他們的目的,應該是儘快的趕往日本,直接和虎賁軍海軍作戰。只要我們熬過這一段時間,我們還可以重新下海。只要我們靜悄悄的,不去刺激荷蘭人,我們還有再次出海的機會。”
鄭芝豹皺眉說道:“可是,上岸,那也不是個事嘲!虎責軍的前鋒部隊,不是已經到了溫州了嗎?我們上岸以後,在岸上能夠呆多長的時間?虎賁軍到來以後,我們向哪裡跑?”
他這番話,讓其他人感覺都很不舒服。包括鄭芝龍在內的所有入,都情不自禁的伸了伸自己的脖子,感覺好像有點喘不過氣來似的。
沒辦法,虎責軍這個名字,給他們的壓力,的確很大。特別是在這個時候,聽到虎責軍的名字,讓他們的心頭,都感覺被大石頭壓著一樣,有氣無力的。
如果說荷蘭人是鄭家艦隊眼前最直接的威脅,那麼,虎責軍,就是鄭家艦隊最根本的威脅。得罪了荷蘭人,還有上岸的機會。但是,得罪了虎責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