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擊中,下場就跟地上的“川陝二虎”一樣。
孫美英要動。
關山月道:“還是我來吧!”
他坐著沒動,探掌抓了過去,一隻手掌竟也幻影無數。
當然,有實、有虛,有真、有假。
只是,不見勁風,不見威力。
孫美英看得清楚,關山月幻影無數的手掌,跟那幻影無數的菸袋鍋,你追我躲,你來我往,交錯分合,疾如閃電,根本分不清雙方各出了幾招,只知道片刻之後……
錚然一聲,“叭!”地一響,鄉下老頭兒退了回去,砰然坐回椅子上,鬚髮飛揚,臉色一片白,手上的旱菸袋只剩了根杆兒,特大的銅菸袋鍋不見了。
旱菸袋斷了。
烏黑的杆兒不知道什麼做的,竟然斷了!
那特大的銅菸袋鍋呢?哪兒去了?
關山月一臉肅穆,攤開了右掌,那特大的銅菸袋鍋,託在他手掌掌心。
孫美英脫口喝了一聲:“好!”
鄉下老頭兒霍地站起,神情怕人:“伴了我多少年的獨門兵器,今天竟毀在你這個不知名的年輕人手裡。兵器在人在,兵器毀人亡,也是我大限已到,罷、罷、罷!我跟你拼了吧!”
他菸袋桿兒一揮,閃身再撲。
關山月雙目微揚,目現威稜,就要抖手打出那特大的銅菸袋鍋。
一個清脆女子叫聲傳了過來:“爹,住手!”
鄉下老頭兒硬生生剎住撲勢。
關山月也及時收了手!
茶棚裡,帶著一陣風撲進來一個人,一個村姑穿著、打扮的大姑娘。
大姑娘年約二十上下,一身合身的粗布衣褲,腳底下是布襪子、布鞋,梳一條烏黑的大辮子,柳眉,杏眼,瓜子臉,長得很好看,就是人顯得黑了些,十足一個鄉下姑娘。
鄉下老頭兒道:“丫頭,你怎麼來了?”
大姑娘道:“我怎麼來了?問您哪,您幹什麼來了?我能不來麼?為著一樣見既沒見過,聽也沒聽過的東西,您就能跑來搶奪殺人?要它幹什麼?多少年了,咱們這種日子,您還有什麼不知足的?非要兩手再沾血腥,造這個罪不可麼?”
這姑娘的…番話,出乎人意料之外,令人不能不刮目相看。
話鋒微頓,一指地上“川陝二虎”,接道:“我不該這麼說,已經兩條命沒了,您還要湊上第三條?這麼大年紀了,修為、名聲,容易?”
鄉下老頭兒說了話:“丫頭,‘川陝二虎’是我殺的。”
大姑娘道:“是您?您已經傷了兩條命了,還要多傷兩條?”
鄉下老頭兒慘然抬了抬沒了菸袋鍋的菸袋杆,道:“丫頭,我能再傷誰呀!”
大姑娘顯然這才看見老父手裡的早菸袋斷了,一怔,忙道:“那您剛才……”
鄉下老頭兒道:“伴我多年的獨門兵器都讓人毀了,我拼了。”
大姑娘一臉震驚,瞪大了一雙杏眼轉望關山月跟孫美英,她看見了關山月右手裡那特大的銅菸袋鍋,她臉色一轉肅穆,道:“謝謝您這位!”
話落,下跪,一個頭磕了下去。
關山月跟孫美英都一怔。
連關山月都沒來得及阻攔,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忙站起:“姑娘……”
大姑娘已站了起來。
鄉下老頭兒也叫:“丫頭,你……”
大姑娘轉過臉去正色道;“既能毀您的獨門兵器,就能要您的命,不但沒要您的命,連傷都沒傷您,不該謝謝人家麼?”
鄉下老頭兒嘴動了幾動,卻沒能說出話來。
大姑娘又轉望關山月跟孫美英:“兩位,不管是什麼奇珍異寶,唯有德者能居之,我父女有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