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馨不客氣地罵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不打算知道你在說什麼,但不能麻煩你現在離我遠一點,不要像條狗一樣纏著我,倘若你真執意當條狗,你至少也要知道’好狗不擋路‘這句話吧?’
罵過似乎舒服了一點了,不過胸口的煩悶,似乎依舊像是烏雲般重壓著她,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不知道再多罵個幾句,效果會不會更好?
‘你到底是在生什麼氣?’宗粲凡雙手環胸擋在她的面前,‘你說你不是在吃醋?如果不是吃醋的話,你為什麼要拿這種態度對我?我跟你說,那一天你見到的人,就是旭延的未婚妻。’
他可以不用這麼委曲求全地解釋,更不需要忍受她霸道又任性的個性,但是他放不開手,就是放不開,要不然他又何苦自找麻煩?
‘無恥之徒,居然勾搭好友的未婚妻,而且還說要娶她!’季馨啐了聲。‘不過那都不關我的事,你愛怎麼玩便怎麼玩,想上哪兒玩儘管去玩,只要你別再礙著我做事,我就很感謝你了。’
倘若那個女人真是展旭延的未婚妻,那麼要是宗粲凡去誘惑她的話,是不是也等於是破壞婚禮?她要不要替他加油,甚至鼓吹他勇往直前?
但是她說不出口……就是說不出口。
她在那次被他傷得體無完膚後便大徹大悟了,她也認為自己的心應該是不會再為任何人而起波瀾了;然而誰知道每一見到他,她便覺得體內正颳起狂風暴雨,又覺得有一股火直往腦門衝,倘若可以,她還真想給他一巴掌。
‘我跟她只是開玩笑而已!’宗粲凡開始痛恨自己遲鈍的舌頭。‘我要你,我只要你,你到底聽見了沒有?’
‘沒有、沒有、沒有!’他以為他吼得大聲一點,她就一定得要依他嗎?
她不諱言當他這麼說時,她心頭滑過了甜甜的滋味,但是那又如何?他求她,她就得要答應他,然後再把自己推進地獄裡,好讓他再蹂躪一次嗎?
別傻了,再傻也有個限度吧?
‘你!’他驀然將她拉進懷裡,然後雙唇覆上她伶俐的嘴。
溼滑的液體在彼此的舌尖刷掠,霸氣之間尚帶著一絲疼惜的溫柔,刺激著兩人蟄伏已久的情慾……
‘放開我!’季馨使盡全力將他推開。
混蛋,居然敢這樣對她,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身後站了多少人?他是背對著,但她可是直接面對了那一群人的目光耶!
不對,她現在該討論的不是人多人少的問題,而是他怎能這麼做?
‘我說了我要你,是你一直都聽不懂!’宗粲凡低哽地吼著,‘你再等著他也沒有用,因為他是不可能給你幸福的!’
他都已經這麼低聲下氣了,她還要他怎麼做?
‘你是神經病啊?’季馨瞪大了眼,‘我在等誰?你跟我講啊?’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等人,他又怎麼會知道?
‘你敢說你不是在等……’為了顧及展旭延,他終究還是忍了下來,湊近她壓低嗓音道:‘如果不是你對旭延有情,你篇什麼這麼刻意地接下這一份工作?’
可不是嗎?她明明嫌這一份工作又累又難搞,為什麼她又接得這麼甘之如飴?
‘我對他有情?’她什麼時候說過了?
‘你不要再裝了,我什麼都知道。’根據和心萍給他的訊息,再加上他自己的判斷……他也是不願接受,但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他還能如何?
展旭延決心放手,對他而言固然是好事,但是若她不放呢?
季馨緊抿著唇,‘宗粲凡,你給我聽著,你濫情是你的事,但是不要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而且我再說一次,我不可能答應你的求婚,你就別再死纏著我,要不然我會報警處理!’
居然以為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