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一樣,低低開口道:“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詭異又熟悉的語調讓陳子臻猛然一個激靈,酒意瞬間被嚇醒了大半,夏熙逼近的面容已經快要碰到他的鼻尖,“見到我很失望吧?”
一雙漂亮的睫毛扇動著,黑曜石般的眼眸裡倒映著陳子臻驚楞的面孔。
——是那個‘惡魔’!
陳子臻幾乎是瞬間回過神來,說不出的興奮和緊張甚至讓他說話的時候差點咬到了舌頭,尾音帶著幾不可聞的顫抖,“……不,我很高興見到你。”
“真不誠實。”修長的手指緩緩落在陳子臻的衣領處,就像吐著信子的毒蛇,最後握住他的領帶,“說謊的人是要受懲罰的。”
話說完便抬手一拽,二人瞬間近到唇都幾乎貼在一起。陳子臻只見那個處處都透著神秘與詭譎的青年朝他笑了笑,下一刻下唇便被咬破,痛到讓他差點叫出聲來。
這個過程僅有短短的兩秒不到,沒有任何挑逗或情色的意味,只是單純且毫不留情的咬而已。血頓時開始往外湧,雖然夏熙退離的動作很快,還是沾到了一些,本就紅潤的唇角因此而更鮮豔欲滴。然後伸出一節粉紅的小舌舔了舔唇上的血跡,表情慵懶而迷醉,彷彿以血為食的鬼魅。
“叮——,目標c陳子臻的好感度增加6點,總好感度為50。”
都說時間是最好的藥,夏熙這段時間對陳子臻的不聞不見反而恰到好處,陳子臻當初的屈辱和憎恨全隨著時間而漸漸消逝,只剩下對那個分裂人格的隱秘的期待。而陳子臻向來喜歡看被虐者的血,卻從沒想過自己的血也能帶來一樣的刺激。他定定地看著夏熙,明明傷處連動一下都覺得疼,疼痛卻讓他的神經系統和大腦皮層全部振奮起來,連身下也跟著蠢蠢欲動,加上酒精和環境的作祟,竟試圖去吻對方的唇。
夏熙側身一閃,同時以飛快的速度按住了陳子臻的肩。陳子臻只覺得肩上一麻,不知被按到了哪裡,半個肩膀都痠痛無力,竟一下子歪倒在桌子上,臉頰都貼到了桌面。
這種屈辱的姿勢讓他像困獸般粗喘著,隔了片刻才掙扎著起身,抬起拳向夏熙攻去。夏熙眼神一凌,後退一步,同時微眯起眼,以極具壓迫力的氣勢再度上前。
他們來的時候是以友人的姿態結伴而來的,周圍的人均以為這只是場單純的打鬥或切磋,還在那裡靜靜遠觀見機叫好,陳子臻則因夏熙逼人的氣勢而微微一愣,被夏熙抓住了機會,迅雷般地鎖住了咽喉。
可他畢竟是個上將,很快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掙脫,併成功擊中夏熙的胸口。夏熙的後背隨之撞上了堅硬的柱子,卻也踢中了陳子臻的小腹,並躲開他連環而來的另一拳。胸口隱隱有血氣翻湧而上,夏熙反而露出一個享受的笑,甚至舔了舔嘴角,漂亮邪氣又帶著十足的魔力。
陳子臻的眼睛不自覺亮了,渾身血液也莫名沸騰。他喜歡這樣暢快淋漓的搏鬥,也喜歡這樣充滿詭譎邪氣的青年。夏熙毫不留情的一腳已接踵而來,陳子臻下意識一邊左轉閃躲,一邊去抓夏熙的肩。
然而夏熙只是虛晃一招,隨即便先一步別開左肩,同時用右肩頂在陳子臻的胸口,巧妙地用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倒在地。陳子臻堪堪穩住了平衡而沒有用最丟臉的姿勢趴倒在地,卻變成了半跪的樣子,下一秒便被夏熙死死按住後頸,聽夏熙道:“跪好。”
陳子臻一僵,憤怒羞惱的同時竄上一種說不出的興奮感,滿身肌肉都緊繃起來,無論如何也彎不下另一隻腿。
夏熙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裡藏著難以撼動的威勢:“跪好,我不想再說第三次。”然後在他耳邊如惡魔般壓低了聲音輕語:“——還是你想讓所有人都看你被鞭子抽到射的下賤樣子?”
陳子臻抬起頭,正好直直撞入對方望著他的那雙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