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關心你了?”本來還好聲好氣的夏熙突然就換了張面孔,聲音裡的冰冷能把人冰封,“你以為你是誰?”
雖然夏熙頭回在夏家見到簡白時的態度就是排斥的,哪怕當著夏老爺子的面照樣對他嗤之以鼻,但這情緒變化的還是太快,叫人難以招架,簡直將隨心所欲這四個字演繹到了極致,好像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只出於他一時的想法而已。
所幸簡白已對夏熙的傲嬌和毒舌有了一定的認識,沒被夏熙的態度嚇跑,反而升起了更強的挑戰欲。聲音和笑容都溫柔無比,眼神也專注認真的像縱容鬧脾氣的孩子,“……嗯,小熙沒有關心我,是我誤會了,請你不要生氣。”
被順了毛,夏熙臉上的冷意又緩和下來,從上到下打量了簡白一遍,有些嫌棄地皺起眉,“穿的那麼少又那麼醜,審美真是差到無可救藥。”
簡白倒沒有產生任何惱羞成怒的情緒,只再一次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回。四月初的天氣本就多變,他下午來的時候還豔陽高照,轉眼的功夫,外面就下起了細雨。衣服的確穿少了,自己也開始覺得冷,正想著醫院附近的人力車和出租汽車不多,待會出去可能會淋雨,就聽夏熙喚拾玉進來道:“把你之前給我帶的那件披風拿給他,再讓小徐開車送他回去。”
拾玉立即去櫃子裡將披風取給簡白,斂秋則抬腳去通知司機小徐。夏熙的語氣裡充滿了傲慢和挑剔:“把它披上,人長的醜就要把自己蓋起來,這件披風也和你一樣醜,正好配你。”
事實上,簡白的長相雖不如夏熙那般完美無缺,卻極為清俊耐看,配上常掛在唇角的溫和笑容更是賞心悅目,絕對和醜搭不上邊。那件披風同樣如此,一看就知其價值不菲,是最上等的黑色皮料,走線乾淨利落筆直均勻,領口上深灰中帶白尖的水貂毛奢華又大氣。
簡白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感覺前所未有的暖意從身上的披風一路傳到了心裡。待披好披風后抬起頭,正好撞入夏熙遠遠投過來的眼眸。
屋內的光線開始隨著天光而變昏暗,襯得夏熙原本清如水鏡的眼中魅影重重,分外蠱惑,竟讓簡白的心跳莫名變快,下意識開口:“小熙,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
夏熙沒說話,也不知同不同意讓他走,抑或又生出了什麼不滿意,只站在那繼續望著他。眼中光華璀璨又看不出情緒,配上俊美面容,竟看得簡白心跳更快,忙轉過身,強自鎮定的補了句再見就準備離開。
依舊沒得到回應。
因此簡白依舊摸不清夏熙的意思,卻怎麼也不敢回頭。冥冥中竟生出一種可怕的想法,覺得自己一旦回了頭,便會被吸入那雙看不出情緒的眼裡,永世不能超生。
已經不能超生的蔣大元帥幾乎在簡白離開的同時便趕了過來,可夏熙手上仍有好幾份檔案沒有看完,只頭也不抬的問了句:“晚餐想吃什麼?”
這句平淡簡單卻宛如老夫老妻般的話讓蔣戰威湧上來說不出的歡喜,隨即便答:“我不挑食,吃什麼都行。”
元帥極力傳達著我很好養的資訊,夏熙仍沒抬頭,“飯菜還在弄,我也有點東西沒看完,你先坐著等一下,自己打發一下時間。”
若蔣戰威能稍稍動點腦子,便能看出夏熙的本意絕非是留他吃飯,而是有事要找他協商或辦理。可惜他一見夏熙就智商全無,立即便像個等待下課的小學生一樣在椅子上正襟危坐,並偷偷朝夏熙的方向看,還以為別人都瞎了般瞧不見。
男人的性感形式其實不比女人少,像夏熙的性感就充滿誘惑的氣息,一舉一動都透著隱晦難言的風情,而蔣戰威的性感和他截然不同,比如此刻的蔣戰威只穿著規規整整的軍裝坐在那裡,衣釦都沒有解開一粒,陽剛之氣便強烈到不容忽視。健壯的胸膛和肌肉在軍裝的掩蓋下仍清晰可見,全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