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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67

何況有些事情不是靠簡單的殺戮就能達成的, 若不能名正言順,就算他奪得了劉棋的位子,也沒有人服他。劉成麟謀劃了這麼久才找到今日這個機會,不容許被任何事情打亂。

夏熙那邊痛痛快快地揍完人後,才板起小臉高高在上地對那個跟佐藤志清一起來的隨從道:“現在這個才叫做故意傷人。不用審訊了, 我認。”

他的膚色像瑩透的玉, 眉目像被人雕琢出來的玉娃娃, 微微嘟起的唇瓣,略顯凌亂的黑髮,整個人看起來無辜又安順, 若非手上還沾著血,定會讓人覺得方才面不改色地砸人腦袋的是別人。

“認什麼?”佐藤隆川隨即便挑眉道:“他誣陷你,你給他個教訓是理所應當的。”

邊說邊拿了手帕幫夏熙擦拭手上的血,動作幾乎可以稱得上小心翼翼, 像是怕稍稍用力就會把人碰壞一般,其中的珍視可見一斑。從來沒把佐藤志清當過弟弟看的佐藤隆川甚至在這個時候端起了兄長的架子, 裝模作樣地向夏熙道歉:“是佐藤家族管教不嚴, 我做兄長的,替他向你賠不是。”

輕輕一句話卻徹底壓的佐藤志清不能翻身, 哪怕沒有錯也得把這口鍋背下來。而佐藤隆川是什麼樣的角色, 竟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向人道歉, 實在是不可置信,可夏熙還是那副安靜自持的樣子,一雙眼睛澄澈如溪, 看起來乖巧又無害,但沒人敢看輕他。

——就是這樣一個少年,只要他願意,可能會做到殺了人都不用付半點責任。

佐藤隆川給他的心肝寶貝擦完手,又叫侍者把血跡給清理乾淨。侍者很快拿來灑掃用具,才短短一分鐘的時間,方才被血染髒的地方就變得乾淨純白,仿若剛才的亂子壓根沒發生過一樣。

但很快就又重新亂了起來,——從疼痛和暈眩中回過神來的佐藤志清竟因佐藤隆川對夏熙毫無理由的維護失了理智,甚至忍不住要爬起來跟夏熙拼命,和佐藤志清一起來的隨從自然要衝上前替主子動手,可遠處不知從哪裡來了一顆子彈,一瞬間就將那名隨從擊斃。

乾淨利落,快速精準。

槍聲一響,整個宴會就開始亂了。

賓客們不受控地發出尖叫,慌亂四散。槍聲再度響起,廳內的燈也啪的一下全滅,整個環境登時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似乎又有誰在黑暗中倒了下去,還有護主的保鏢試圖從外頭進來,尖叫與槍響混作一片,夏熙也破天荒的心慌起來。

不是因為槍聲,而是單純的怕黑。失憶的夏熙不懂得掩飾對甜食的喜愛,自然也不懂得掩飾怕黑的缺點,剛才揍人的霸氣都丟掉了,手甚至有些發顫。所幸被佐藤隆川及時握住手腕,並將他帶到了相對安全的角落。

佐藤隆川的手掌很大,寬厚而溫熱的觸感讓人莫名安心,夏熙略略鎮定下來,卻不料佐藤隆川下一刻用另一隻手以不容反抗的力道摟住了他的腰,然後彷彿能在黑暗中視物似的準確無誤地吻上他的唇。

佐藤隆川早在夏熙之前語帶委屈的解釋時就想吻他,氣鼓鼓地揍人時更甚,此刻心肝寶貝在懷裡,再也無法忍耐。待夏熙反應過來後已被佐藤隆川牢牢困在懷裡,對方的舌頭像蛇般靈活又霸道地撬開了他的牙關。

於是他們就在這異常危險又混亂的環境下親吻,旁若無人,且越吻越深。夏熙的舌尖被纏住,口腔被侵佔,呼吸被奪走,對黑暗的恐懼因此而徹底淡化,周圍的其他人和物似乎全都消失,巨大的吵嚷和喧鬧聲像是遠在千里之外,只能感覺到佐藤隆川一個人的存在。

雖然失憶的夏熙忘了什麼是親吻,但這具成年人的身體被勾起了反應,難過又難耐地發出小小的輕哼,聽在佐藤隆川耳中就像是晦澀又撩人的邀請,讓他抓心撓肝。佐藤隆川在夏熙快無法呼吸之際停下來,在他耳邊粗喘著低低說:“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