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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這些人裡邊,比較有名的,包括任鄙、烏獲、孟悅等人,這幫哥們整天沒事就跟武王玩兒,拉強弓、騎烈馬、舉大鼎,結果舉出事兒來了。

有人獻赤龍之鼎給武王,重一千零八十斤,武王叫孟悅過來,跟他說看咱倆誰能把這一千多斤的大鼎給舉起來。孟悅二話沒說,提衣服扎把式就開始舉,結果沒舉起來。武王說你丫真沒用,看我的,馬步蹲襠、雙手運力,抓住這龍紋赤鼎是高舉過頂,孟悅說你光舉起來也不算什麼,有本事你走兩步,武王不信邪,走兩步就走兩步,結果腳步一移,壞事兒了,重壓之下,氣血逆衝,兩臏崩裂,是筋脈盡斷。當晚就也見他爸爸去了。

武王暴薨,無子,國人迎其異母弟贏稷回國,立為國君,是為秦昭襄王。這是周赧王八年,也就是武靈王剛開始準備推行胡服騎射那年的事兒。

八年之後,也就是周赧王十六年(公元前299年),有人來報,說趙國使者求見,昭襄王說來了咱們就見見吧,傳趙國使者晉見。大殿之上,行賓主之禮,敘兩國之儀,禮畢賜宴,宴罷回宮。昭襄王回去之後,心理卻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哪裡不對呀?就是這趙國使者,怎麼看怎麼都不像一般人,那個風度氣勢,絕對是王者風範,趙國怎麼會派這麼一個使者呢?第二天昭襄王派人去館驛,說把那趙國使者給我再叫過來,我要跟他再聊聊,結果去的人回來報,說趙國使者已經連夜走了。昭襄王說大事不好,趕緊給我追,結果追到秦趙邊界也沒追上使者,倒是把使者的幾個隨從給追上了,抓回來一問,說你們那使者究竟是什麼身份,隨從說那不是使者,那是我們趙國的主父,我們大王他爸爸。昭襄王是大驚失色,遇上真正的對手了!

主父此次入秦,不但瞭解了秦昭襄王的自身為人,更瞭解了秦國的山川地形和政經形勢,為自己制定攻秦方略,取得了難得的第一手資訊。他的這次行動,可謂影響深遠,在當時,秦國此後多年不敢加兵於趙,在後世,很多人效仿他的手法,冒充身份窺探敵國,比較有名的,包括曹操詐為侍從,和崔琰一起接見匈奴使者;比如蒙古葛爾丹王冒充使者晉見康熙皇帝等,讓人覺得都是在步武靈王的後塵。

周赧王十九年(公元前296年),主父西行新地,遇樓煩王而致其兵。怎麼著啊?就是到我那些剛打下來的地方去看看,結果碰見樓煩王了,這樓煩王運氣好像也不太好,雖然主父沒把他怎麼樣,但是卻把樓煩軍隊的指揮權給奪過來了,以後我們趙國出兵,你呀,就得派兵派馬給我跟著。

周赧王二十年(公元前295年),主父率領齊、燕聯軍,滅中山,虜其王而置於膚施。

主父強國厲兵,要吞併秦國的大計,到目前為止,一切進展順利。他的下一步,就是要按照最初的計劃,調集胡、趙騎兵,從九原和雲中,雙管齊下南渡黃河,直擊秦國都城咸陽。如果他當時能夠實施這個計劃,那麼歷史一定不是現在這樣子,很難說秦國還能夠統一中國,也許現在的中國會像歐洲一樣,是由若干個獨立的國家構成。但是主父自己種下的禍根,卻讓他再沒有機會實現自己的宏圖大計了。

4、心緒兩端,始釀禍根

事情要從趙何說起。主父傳位給趙何不久,吳娃,也就是趙何他媽吳孟姚就死了,她死之後,主父再看趙何,好像就沒以前那麼順眼了。而且十幾歲的小孩子,你讓他主持朝政,肯定是有所不及的,而主父又特希望他能夠有英主之風,結果反差越來越大。

有一天大朝會,惠文王,也就是趙何接受群臣的朝拜。主父也沒閒著,自己在旁邊側門裡掛個簾子偷偷觀察,想看看趙何究竟怎麼樣,哪裡有問題,好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