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誰也不是,莫浩臨垂眸將所有情緒掩去。
再次相遇,她一味地想逃離自己,可就算是讓她恨著,他也不想讓她離開。他害怕再次嚐到找不到她的失落頹唐,還有心碎。莫浩臨苦笑,自己和七年前沒有分別,在她面前表現的強勢不過是不想她離開。就連強。暴她的時候,心裡也在害怕。他可以接受她不愛自己,卻沒法承受她離開自己。七年的約定,是為了什麼他再清楚不過,只是留她在身邊的藉口。
先是小莫,後是奶奶,一次次的威脅一次次的誘逼,他不奢望她還能對自己動情,只求在有限的時間裡可以好好地看著她。哪怕她已經不愛了,他也要強迫她愛,就算是裝出來騙他的,他也想要。
莫浩臨望著觸手可及的人,目光復雜難懂,也許這次是老天給他的機會。
宴渺眨了眨眼,無垢的瞳仁純淨透澈,嘴裡說著簡短地詞彙,“浩臨,回家。”
莫浩臨沉默了一會兒走到她身邊,伸手將她攬入懷裡,“想要回家是嗎?”
宴渺閉上眼,享受著莫浩臨帶給她的溫暖提問,舒服地蹭了蹭他的胸口輕哼,“嗯。”
摸著她頭頂柔軟的髮絲,莫浩臨想起醫生對自己說的話,“病人在墜樓時雖然被救生墊托住,但頭部也受到了較大的衝擊。最重要的是她之前受過強烈的刺激,促使她潛意識遮蔽了對外界的認知。她現在的狀況和小孩子差不多,雖然有一點點在康復的跡象,但什麼時候完全恢復還很難說。”
莫浩臨推開她,抬起她的下顎,黑眸望進她的眼底,問道:“小渺,我是誰?”
“浩臨。”宴渺還想去蹭莫浩臨卻被他阻止了,她委屈地嘟起嘴看著他,不明白自己哪裡做錯了。
莫浩臨望進她的眼底,“莫浩臨是誰?”
“丈夫。”宴渺乖巧地回答。
莫浩臨滿意地鬆手,像是表揚一般在她臉上輕輕落下一吻,任由她抱著自己磨蹭。
宴渺現在的一切認知都是他教的。
她知道莫浩臨是她的丈夫,他們有一個很溫馨的家。他還要教會她愛他,教會她永遠不離開他。
莫浩臨摸著她冰涼的髮絲。他們這輩子註定是要在一起的,只要現在開始她乖乖待在他身邊讓他照顧一輩子,以前的任何事他都可以不計較。他們有新的開始,新的未來,他會把曾經答應過她的一切都給她。
再次抬起宴渺的下顎,在她帶著疑惑的目光下吻上她嬌嫩的唇。
唇齒相接,輾轉廝磨。他闖入她毫無防備的口中肆虐,舌尖誘惑地舔弄齒貝一圈,強勢地與她糾纏在一起。
兩人間的溫度不斷升高,宴渺雙手無助地收在胸口,感覺心臟像要從身體裡跳出來一般。她害怕地推了推莫浩臨,莫浩臨退開一些,雙眸晶亮地看著她。
臉頰彷彿抹了上好的胭脂紅,一路迤邐到耳畔,宴渺睜大眼睛不解地問:“什麼?”
莫浩臨親了親她,啞聲道:“吻。”
宴渺想了一會兒,自動自發地抬起頭,“還要。”
像是怕莫浩臨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她又匆忙補了一句,“吻。”
話音未落,莫浩臨就將剩餘的音節吞沒在兩唇之間。在她輕微的抗議聲下,撫慰般地輕舔紅唇,動作慢得極有耐心。
宴渺突然推開莫浩臨捂住嘴,睜大眼睛看他,他剛才有咬她吧,很疼的。
莫浩臨拉開她礙眼的手,憐惜地以親吻安撫她。
那是唇與唇之間最單純的親暱,沒有深入不帶侵略,和宴渺之前感受到的火熱完全不同,可她卻覺得很甜很甜,比含著糖塊還要甜膩。
“小渺,小渺,小渺……”莫浩臨每親她一下,都會用低沉好聽的聲音輕喚她的名字,好像怎麼喊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