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以病解職,病逝後,皇上親臨鄂府悼念,諡文端,配享太廟,入祀京師賢良祠。
魏凝兒聽陸雲惜說了之後,心中微微舒了一口氣,不知為何,原本有些煩躁的心慢慢靜了下來。
陸雲惜走後不久,皇帝接踵而至。
“皇上……。”魏凝兒微微有些詫異,便要起身行禮,卻被皇帝攔住了。
“朕問了太醫,你傷勢未好,還是躺著歇息吧!”皇帝笑道,只是笑意中帶著些許疲憊之色。
“皇上您如此勞累,為何不在寢宮歇息!”魏凝兒語中有了一絲顫抖。
“朕三日不曾見到你,有些不放心,過來瞧瞧,見你精神頭不錯,朕也放心了!”皇帝輕拍著她的手笑道。
“臣妾不礙事,倒是皇上,定是累的不成了,瞧瞧您的眼睛都有些紅腫了,您快些回宮歇息吧!”魏凝兒有些擔憂的說道。
“凝兒這是在擔心朕?”皇帝笑道。
魏凝兒俏臉微紅,搖了搖頭,見皇帝臉色微變,又點了點頭,嬌嗔道:“皇上您到底要不要回去歇息?”
皇帝似乎很開心,抱著她笑道:“凝兒,顒顒昂昂,如圭如璋,後頭那句是什麼?”
魏凝兒曾在富察府學過詩書,知道這是《詩經?大雅?卷阿》中的詩句,也不知皇上是何意,怔怔的看著他,下意識的應道:“令聞令望。”
皇帝聞言笑道:“說的好,令聞令望,吳書來,傳旨,貴人魏氏,天性純良,奉侍宮闈慎勤婉順,著進封為令嬪,選吉日行冊封禮。”
“是,奴才遵旨!”吳書來心中欣喜若狂,面上卻未曾表露出絲毫異樣來。
魏凝兒卻是一呆,一把拉住皇帝,急聲道:“皇上,這可不成,臣妾被賜封為貴人不久,如今便冊為嬪,臣妾惶恐至極,請皇上收回成命!”
皇帝卻捏著她的臉笑道:“朕說成便成,你好生養傷,等你好了,朕帶你去木蘭圍場。”
“皇上!”魏凝兒心中焦急不已,卻也無可奈何,只得目送皇帝離去了。
魏凝兒被進封為令嬪的訊息一會功夫便傳遍了天地一家春,眾位主子娘娘們也知曉了。
“令嬪……令嬪……竟然比本宮預想的還要快!”皇后坐在軟榻上喃喃自語道。
“娘娘不是希望令嬪她獲得皇上的寵愛嗎?如今看來,一切皆如娘娘所願,娘娘應該欣慰才是!”一旁的初夏恭聲道。
皇后聞言,半響才泣聲道:“是啊,凝兒是雪瑩的女兒,並不是外人,她對本宮又忠心耿耿,本宮與她之間從未有嫌隙,她是本宮的人,她得寵本宮應該高興才是,為何……為何本宮卻如此的心痛。”
“娘娘!”初夏有些擔憂的看著皇后,不知該如何是好。
“初夏……凝兒只是宮女出生,皇上卻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越了祖制,她未有所出皇上便封她做了嬪,成了一宮主位,本宮從未見皇上對後宮之人如此寵愛,如此在意過,你瞧見了嗎?她受了傷,皇上就像傷到了他自個似的,心痛極了,不……依本宮看,皇上是恨不得替凝兒受罪,初夏……這一切都超出了本宮的預料,凝兒成為嬪妃原本就是意外,如今這意外已然成了本宮的絆腳石!”皇后心痛欲裂,語中有著一絲不甘和恨意。
“娘娘,依奴婢看,令嬪她沒有那樣的心思,這幾月來,她可從未侍寢!”初夏戰戰兢兢的說道,主子在氣頭上,她只得寬慰於她,卻也不想因此中傷魏凝兒。
皇后有些失魂落魄的說道:“這才是最為可怕的,她不侍寢,皇上還這般待她,若是往後她一心一意侍奉皇上,那本宮在皇上心中還有何地位可言?初夏……本宮今年三十有三,已是人老珠黃了,本宮原本想著,凝兒成了嬪妃那也是本宮的人,本宮還指望著她往後能生下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