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臉上帶著笑意,只是看見魏凝兒竟然一直屈膝行禮時,眼神猛的一縮,隨即立即移開了,上前一步道:“皇額娘萬福金安!”
太后卻不叫起,慢慢端起了茶杯,對她身邊的嫻貴妃道:“還是嫻貴妃最有心,知曉哀家天一熱,便身子虛,吃不得過寒過冷之物,特意泡了蜜茶給哀家喝。”
皇后心中一驚,昨日她剛巧給太后送了一些上好的菊花茶,菊花可是有些涼的,難不成太后要藉此生事,而不是為了昨日侍寢一事?
魏凝兒雖然已經雙腿無力了,但見到身前的皇后竟然也拘著禮,太后也未曾叫皇后起身,心下一沉,皇后娘娘有孕在身可是經不起折騰的。
“皇額娘,昨日臣妾派人獻給皇額孃的小貢菊,並不是用來泡水喝的。”皇后沉吟片刻後,低聲道。
太后卻不緊不慢的看著皇后,笑道:“哦,那是作何用?”
畢竟太后這些年來從未為難過皇后,此時這一幕倒是讓一旁的嘉妃等人驚詫不已,也噤若寒蟬,個個不敢言語。
“啟稟皇額娘,臣妾的原意是要讓奴才們將那貢菊裝入荷包之中,置放與皇額孃的鳳床之上,菊花之香氣可安神明目!”皇后笑道,雙腿也開始發顫了,而她身後的魏凝兒渾身都冒出了大汗。
但魏凝兒此時更為皇后著急。
“嗯,皇后的心思倒是巧。”太后微微頷首,卻有些吃驚道:“怎麼還拘著禮,行宮之中哪來那麼多的規矩,初夏,還不快扶你主子起身!”
“是!”初夏這才鬆了口氣,將皇后扶起。
“令嬪也起身吧,瞧瞧哀家這眼神,愣是沒有瞧見你站在皇后身後!”太后那冷漠無情的聲音在魏凝兒聽來,如同仙樂一般。
只是此時的她,雙腿毫無知覺了,在冰若與青顏的攙扶下才一瘸一拐走到了一旁,坐到了嘉妃身邊。
嘉妃看著魏凝兒,欲言又止,卻礙於太后面前,不敢開口。
太后掃了一眼眾人,隨即將目光落到了皇后身上,笑道:“皇后今日氣色倒是不錯。”
皇后聞言,正欲回話,且料太后又道:“倒是嫻貴妃,身子愈發的差了,讓哀家擔心不已。”
“嫻貴妃妹妹今日氣色確實不大好,可是風寒未愈?”皇后不動聲色的問道。
嫻貴妃略顯蒼白的臉上,即使滿是胭脂水粉,也難掩她的憔悴。
“煩勞皇后娘娘掛心了,臣妾風寒早已痊癒。”嫻貴妃的笑容略微有些勉強。
“那便是昨夜睡得不大安穩,妹妹可讓太醫開一些安神的湯藥,定然會有所緩解才是!”皇后笑道。
“是!”嫻貴妃臉色一僵,隨即應道。
太后卻沉下臉來,看著皇后微微蹙眉,冷聲道:“只要皇后你不從中作梗,嫻貴妃又如何會睡得不安穩,哪裡需要請太醫,喝湯藥。”
“皇額娘此話何意?臣妾並未曾對嫻貴妃做何不軌之事!”皇后大驚,看著太后,臉色微微發白。
“是嗎?”太后眸子裡閃過一道精光:“昨日哀家見嫻貴妃大病初癒,神色間有些憂愁之色,便讓皇帝去陪陪她,豈料你竟然讓令嬪去侍寢,硬生生的將皇帝攔在了寢宮之中,害的嫻貴妃一夜未眠,你這做皇后的便如此容不下旁人受寵嗎?難不成你身子不適不能伺候皇帝,也要讓你身邊之人去霸著皇帝,枉哀家還一直以為你是個不可多得的賢后,你卻讓哀家如此失望。”
魏凝兒一聽,瞬間明白方才太后為何要為難她與皇后了,原來昨日皇帝竟然是要去嫻貴妃那兒,想著嫻貴妃與自個的恩怨,魏凝兒心下一驚,看著皇后,手心頓時冒出了細汗。
“皇額娘誤會臣妾了,臣妾昨日身子不適,不能伺候皇上,皇上臨走時說,他政務繁忙夜裡要歇在煙波致爽殿,臣妾後來